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做好当下。
萧潮生心情很好的将信重新封好,重又交给了卷耳:“拿回去放好。”
她的信,多半是由卷耳收好的。
“是。”卷耳笑容满面的应了,转身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萧潮生失笑,俄而起身,心情很好的叫上香橼,说道:“出去走走吧,去看看祖母。”
她今天写不下去了。
香橼也笑眯眯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摆好了一盆花:“是。”
香橼觉得自己摆的很好,可是萧潮生一眼看过去大惊失色:“香橼!你这是摆的什么东西!”
香橼茫然:“女郎怎么了?不好看吗?”
萧潮生气急败坏,霎时间理解了为什么小小一直对她都是一副能不见到最好的表情了。
说实话,她很少见到香橼这两年被她摧残成什么样子了。她一直觉得细辛是耸人听闻的。
可是眼下……萧潮生不忍直视。
终于知道原来这两年细辛的担心一点儿都不多余。
萧潮生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很要紧的决定。她说:“香橼啊,你明日还是去问问杜妈妈,怎么能把你丢到那些小使女们里头,在学一次。”
香橼大惊失色:“女郎,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萧潮生气的要敲她的头:“没听出来吗?你女郎嫌弃你了!”
香橼立刻摆出自己惯用的可怜样子试图让萧潮生心软。
她长着一张显小的圆脸,眼睛也圆圆的,专注又可怜的看着谁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心软。
可是她遇见的偏偏是萧潮生,此人有时候说心若顽石都半点儿不辱没她。某人装可怜的样子在她这里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萧潮生微笑,却能让人看出来一种极度的危险来,几乎令人毛骨悚然:“香橼啊,你这是做什么呢?可是觉得自己年岁比她们大了,能做比她们多的课业呢?”
香橼一愣,然后疯狂摇头。
绝不!萧潮生训练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香橼绝对是亲身经历过的。
“那就好。”萧潮生满意点头:“想来你在重新练上一段时间,细辛就不会成日里说你了。”
世安堂里卢老夫人笑的和蔼可亲极了,最让萧潮生讶异的是,杨夫人居然也在。
说上一句不好听的,自从当年杨夫人坑她没有坑到,后来还听说那位嬷嬷在回去的时候遇上了劫匪,不仅身边的人都被杀了,而且还被拿走了身上所有钱?在冰天雪地里徒步走了一个月才走回洛阳之后,萧潮生就已经很少见到杨夫人了。
当萧潮生再度见到杨夫人的时候,恍然间发现,她好像已经有差不多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上次见到的时候,似乎还是年关的时候,对吧?
萧潮生有些不确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