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保卫处李君安用敏锐的目光,发现了保密局津城站的武器库,也感到那个站长李俊,即一狂妄心狠手黑,不是个等闲之辈,是个强硬的国民党特务头子。
李君安从心理学角度分析:
李俊的精神状态属于偏执狂妄型,由于他在延安被长期关押和原吴站长的压制,在站里也被同事孤立,精神一直压抑。
这次他当了站长,认为有了用武之地,长期压抑的偏执狂妄的精神一下子发泄出来,他会胆大妄为,什么危险罪恶的事都会干的出来。
从不知他从什么渠道,接收了败退的津城国民党守军这么多武器,炸药,他就要大干一场。
这些手枪,冲锋枪,轻重机枪和迫击炮要是装备了组织好的,或统一行动的特务和反革命组织,别动队。那将是一场恶战,干警和警备司令部的战土都会付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如果,他们在市区举行暴动和破坏行动,民众也会有重大伤亡。别说冲锋枪轻重机枪,一颗迫击炮弹落入密集的居民聚集区学校,医院和政府机关,那会造成什么后果,每一个经历过战场的干警都会想的知道。
周大伟和蔡科长不容多想,立刻打电话给警备区司令部,让他们派军车和人员接收这批武器。
李君安在赵云龙带领下,聚集六名队员坐着吉普车,赶往江西义地,增援守卫在坟墓地洞的两名便衣队员。
他们吉普车开到了江西义地边境的,一片有炸翻碉堡的地区,在一条条壕沟前停了车,徒步走到了有洞口的墓地。
两个便衣队员见到了他们,从野草里走出来向李君安报告:
“大队长,没有什么情况,特务们和放羊老头都没来”
李君安让两个便衣队员到护成河,去接迎警备司令部的军车和人员,剩下的人加强警戎。
他亲自拿着手电筒和赵龙云进了地洞,顺着地道来到地下作战室。
他打开了手电筒仔细观察室内每一个角落,看到墙的地图是一张津城和郊县的军事放大图。面有红蓝铅笔的标注,在北辰宜庆埠,护成河方面划有一个圆圈,这可能就是这个指挥所的地方。
在办公桌有半瓶白酒,一个白瓷茶缸子,还有吃剩下的半个军用罐头,一个煤油气灯。他招呼平常闲时也吸烟的赵云龙,要来打火机点着了气灯。
瞬间室内一片明亮,什么设置物品都看得清清楚楚。李君安发现了椅子边的地还有许多烟头,和吃完军用饼干的纸包。
赵云龙也看见在右边墙角边,还有一个铁捅,他提起晃了晃,里面装有半捅水。
李君安捡起了这些烟头仔细分辨,赵云龙也凑了过来:
“大队长,那个放羊的老头肯定在常到这里过夜,这烟头就是他留下的,还有吃完饼干丢下的包装纸。”
李君安也分折道:
“云龙,这里不光放羊的老头来住宿过夜,可能还有其它人,象李有财或李俊都来过这里。你着这烟头有好几种,有价钱很贵的大前门烟,也有便宜的白牌烟。
而且,你看这还有一个烧毁一半的纸条,”
李君安把烟头一捡起的半个纸条递给赵云龙,纸条写着:“取汤姆两支,两个炸药包,李俊”
赵云龙也看清了纸条字迹,不由大吃一惊:
“大队长,这是取武器的纸条,那证明李俊取走了,四支冲锋枪,一包炸药,这很危险啊,这特务们可能要有行动了”
李君安也肯定他的判断:
“云龙你说的很对,这是半个纸条,李俊还可能拿走了其他武器,走,咱到武器库看看”
他提着汽灯和赵云龙进了武器库,借着明亮的灯光,他们发觉一排枪架少了两把崭新的汤姆冲锋枪。在装有炸药包的木箱堆里,有一个木箱被打开,里面少了两个炸药包。
这都证实,潜伏的保密局津城站长李俊,从军用武器库取走了冲锋枪,炸药,他常来到这里和放羊老头商议事情,取存武器。
李君安认识到,这个看守武器库的放羊老头也是潜伏特务的关键人物。
他们又仔细检查了十几个子弹和迫击炮木箱,都没有开启。在地己装配好,立即可发射的八门迫击炮都是美制的。
这有两架炮用效准镜,观察镜,一箱美制高倍军用望远镜。十挺轻重机枪也是美制m2型的,火力很强。在这些枪炮旁,还放着七八箱冲锋枪和手枪。
赵云龙这次看清了整个武器库的全部武器,他在野战军当侦察连长多年,深知国民党军队的装备情况。这是个美式装备的军级警卫连的武器库,相连的作战指挥室也是军师级的。
此时,警备司令部的王参谋带着两个战土来到了武器库,他和李君安,赵云龙商议运出武器的方案:
由于地道不宽,让一个个战士站在地道,用传递方式把轻枪械传出去。最后再由两个战士为一组把迫击炮,轻重机枪。子弹炮弹和炸药的木箱运出洞外去。
李君安和赵云龙把烟头,纸条和有价值的物品收好,撤出了地下室,由王参谋长指挥战土小心翼翼把武器弹药搬出洞。
一辆停在坟墓前的吉普车从小路,再把武器弹药运到护成河边的军用卡车。最后,王参谋带领战土们了军车,运送着这些武器弹药向警备司令部军械库驶去。
李君安和赵云龙望着远去的军用吉普车,卡车舒了一口气,他们又把这座坟墓内外恢复到原样,布置了便衣队员隐蔽墓边的草丛,坟后监视,等待放羊老头和别的特务到来。
可是到了天黑直至第二天早晨,轮换在这个墓地监视放羊老头和特务到来的便衣队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到了下午,李君安带领着便衣队员,提前进入那个胡同里外秘密布控。六点钟时,蔡科长到了东北角宫北大街去和李有财接头,一场心理战开始了。
蔡科长轻松站在胡同里熟细的广告画下,在他对面不远的地方又多了一个卖煎闷子的小吃摊,一对中年夫妻忙乎着煎闷子,其手法娴熟。只有他知道,这是两个便衣队员伪装的夫妻小贩。
在胡同外的街,还有几辆黄包车,等候乘客的青年车夫说说,笑笑,他们也是便衣大队的队员。
在他们旁边有一个落地算卦测字的摊子,有一位长胡须四十多岁,穿着黑布大褂,******和礼帽的先生,笑喝喝给一个老大娘看手相,口若悬河。
今天,李君安在这个摊成了个算命先生,他将看手相的老大娘,忽悠得满面笑容,一会儿就挣了一笔小钱。老大娘高兴地走了,可他清楚看到李有财来了。
李君安这次近距离地观察着近七,八年没见面的李有财:
李有财比以前发福多了,可能不常在街露面,因见阳光少的原故,脸色清白。他穿着一身灰色中山服,口袋插着一只黑色派克钢笔,举止像个教师。
在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长袖绸缎紫色旗袍,四十岁下,长得漂亮的女人,她肩背女式挎包从马路对面走来,直奔李君安的卦摊。
当李有财进了胡同,这个女人己来到李君安面前,她微笑问着:
“先生算卦吗?
李君安爽快回应:
“女士您是抽签,还是看手相”
“抽签吧,我就爱抽签”
这个女人从李君安递过来的签子竹筒里,抽了一只下下签,她脸色顿时不悦:
“今天,我手气不好”
“女士,今天不是抽签的好日子,看看手相吧”
她可能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