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那间寒冷地屋子,第一次,在那个男人出门的第九天她开始疯狂地思念着他。
这是不可能的!为何只是别人的一句话,就让一向淡定地自己乱了?
傅晓晓不敢相信,她打来了冷水洗脸、刷牙,明明冻得哆嗦也没能把那个人从脑海里挥走。躺进冰冷地被窝,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却像是多了一个人。
她听到了那人的呼吸,还感觉到他想将自己搂进怀里,傅晓晓辗转半天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折腾地被窝里没了热气自己冻得牙齿打颤。
“薛睿喆,王八蛋!”傅晓晓咬牙切齿,“出门这么久,连封信都没寄给我。睡了就跑,王八蛋!”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半夜,终于在天明时分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不仅错过了早饭连午饭也错过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打开门,就看到门口被几大筐子的栗子堵满了,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终于起了。”大嫂笑眯眯地说:“去饭堂吃饭,准备准备就下山。”
“好。”总算睡迷糊地她没有忘记昨晚说到的正事。
在饭堂用饭的时候,青染悄悄地来到傅晓晓身边。
“夫人,青染可不可以不下山?”青染一副受气小媳妇地模样说。
傅晓晓大口吸溜着面条问:“为何?”
“奴婢怕住不惯。”青染小声说。
傅晓晓没有立刻答应,“你先回去准备着,我考虑考虑。”
“是,夫人慢慢吃,奴婢先告退。”青染缓缓退出饭堂。
傅晓晓慢条斯理地吃着面,速度与青染来时一模一样。不,应该说要更慢一些。
她脑海里闪过一些场景,比如第一次见青染时,这姑娘正在被欺负;再比如赐名后这姑娘有在薛睿喆面前讨好过;还有便是昨晚,在直梯上方她说有探子时,青染似乎没有任何惊讶地表情或者说情绪……
如果青染是一个普通地姑娘,在受了那般欺辱后就算没有寻死觅活,总该哭哭啼啼一番。如果有人在一处受辱,若能远离这个受辱的地方她一定迫切抓住这个机会,而青染却要留下来。
在青染身上发生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普通姑娘身上都不可能那般冷静,那她为何能这般镇定?如果不是天性冷情便是受过特殊地训练。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就在傅晓晓已经确定了青染的身份时,脖子被锋利地匕首抵上了。
“女探子。”傅晓晓尽可能让自己镇定。
“王妃反应太快了,真让属下刮目相看。”青染声音里带着几分狠厉,她甚至将傅晓晓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并防备地往饭堂深处拖。
傅晓晓没有挣扎,再如何镇定终究是个怕死的凡人。
“王妃为何不能假装没有发现我?”青染在傅晓晓小声地问。
“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就被你抓住了,你怎知我不愿意帮你隐瞒?”傅晓晓用尽量温顺地声音说。
“不要骗我了。”青染的脸多少都有些狰狞变形,显然她比傅晓晓还要恐惧,她说:“你被一个山贼睡了,王爷对你情深意重,而你却背叛了王爷,你这水性杨花地贱女人!亏得王爷派我来救你,你怎得不在第一时间自杀殉节?”
傅晓晓心想:你家王爷才不想救我呢,若是想救怎得不早来?老子被一帮山贼拎着从京城走到黑山寨连个劫道的都没有,顺利的不得了,他对我可真是情深意重!
可是这些话说给这个人听有什么用?只是刺激她的情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