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几乎是没有多想，就说：“好吧，带我去你们公司看看吧。”

杨墨觉得这个公司可能是个小公司，大公司你进去当个练习生都难，何况这种一进去就出道，还送你去参加节目，搞不好就是那种签卖身契拉皮条的野鸡公司，画大饼画得没边儿了，要不是他说包吃住，杨墨真不想理他。

而且自己不是张麻学校里的人，住那儿房租省倒是省了，就怕给张麻惹麻烦，尤其是她和她舍友的关系还不好。

LMT公司租的大楼外面看着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进去了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小角落，还没进门就听见两个女生大喊：“康哥好！”

“哎，康哥回来了，康嫂怎么样了？”

“这个同事关系不像是那种不干人事的野鸡公司啊。”杨墨心里默默寻思着，毕竟，被卖了的人精神面貌是不会这么好的，比如，传销。

挨个参观了公司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旁边一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还没等杨墨开口，就已经把公司的底倒了个干净。

老板还在上高中，开这个公司是打算给自己以后当明星，开工作室铺路的，整个公司专业的只有一个会计和那个康哥。还有男团，最近男团形式大好，小老板也有打算走这一方面的路。而康哥之所以来这家公司也不是看中了公司的潜力，只是康哥女朋友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而这家公司给的钱多。

至于鹅的节目邀请倒是真的，因为鹅，大手笔。

不过鹅在这里依旧财大气粗。

高波波晃着杨墨的胳膊说：“你知道这么机会有多么难得吗？鹅要打造中国第一女团，邀请了100个啊！里面不乏已经出道的，你想想，要是这个机会不难得，人家至于再重复一遍练习生的老路嘛，练习生多辛苦。我知道就有两个已经泡菜国出过道的女团成员，专门回国参加这个节目。从里面挑出11个女孩，组成新团。你想想这个机会多难得，要是成团了那该多厉害。”

“100个人！”杨墨也吃惊了，这么多人？

“是啊，”高波波的头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一脸与有荣焉，但是很快就泄了气，说：“里面实力强的人很多，我们不可能成功的，能混个观众眼熟就算是好的了，这也是我们的目标。”

然后扯扯杨墨的胳膊，小声说：“哎，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一直都不敢给她们说，怕打击她们的信心，我知道有好几个已经出道的歌手为了机会也参加了，好几个都小有名气了呢。”

“是吗？这么厉害？”

杨墨反问了一句，高波波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说：“是啊，这个节目一出来搞得业内都人心浮动，但是像我们小糊团，都是过去陪跑的。”

杨墨不想再听她说谁谁谁多么多么厉害了，反正她说的厉害的人自己一个也不知道，就问她，“另外一个在门口给康哥问好的也是团里的？”

“是啊，”高波波撇撇嘴，“又去排练了，生怕我们不知道她勤奋似的。姐姐啊，以你的长相，加到这个团里可惜了。我们公司老板还在读高三，就是玩票儿性质的，你听团名就知道了，22333，有哪个女团名字会这么随意啊。”高波波撅着嘴向杨墨抱怨。

“你应该加入大公司，不像我们，都成团了，平时除了训练也没有什么活动，每天就是练唱歌跳舞，然后拍成小视频传上网，也没有几个粉丝，都没人看。就是过去凑人头的。大公司资源也会更多一点，我和这个公司签约后悔死了。”

“嗯嗯。”杨墨一边点头，心里一边想，“图穷匕见，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我加入呗。大公司资源多，但是对于我这种不会唱也不会跳的人来说，当个练习生都是看在脸的份上了，哪可能轮得到我参加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