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榕给阿生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阿榕的身体就瘫坐在了地上,就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接着阿生似乎是有了生气一般,睁开了眼睛。这一幕看得吴念音心惊肉跳,当初她和阿生一起吃饭的时的景象竟然和这一幕如此相似。
“你很吃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那么多仙丹妙药喂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啊。”阿生的脸配上阿榕那个灵魂的调调竟然如此和谐。“走吧,今天你还有大用呢。”
顶着阿生皮囊的阿榕一抬手,吴念音已经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广场上,广场上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等吴念音靠近了才发现,不是似乎,是真的,一个高高的祭台,被一些复杂的花纹分成了若干的区域,其中一块比较大的区域躺了一个人,是梨殇。
阿榕走在祭台的中央,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心口扯出了一条翠绿色的树枝,树枝就像快要干枯了一样,没有半片叶子,可是树枝的枝干上却流转着翠绿色的荧光。阿榕走向祭坛的另一侧,像珍宝一样放下了那截树枝。
吴念音看着眼前的光景,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就一个闪身来到了祭坛的中间,只觉得手腕处一阵清凉,然后钻心的疼痛袭来,低头一看,手腕上已经鲜血淋淋。血液说些指尖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到了祭坛中间的纹路上,顺着纹路像周围扩散开来。
明明是生死关头,不知为何吴念音竟然没有生出害怕的感觉来,不知道是对活着太留恋还是太不留恋了。
“别人割了你的手腕,你也不知道躲一躲。”沈墨似抱怨又似心疼的声音传来。
“躲能躲的过去吗?”吴念音很想这么怼回去。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心道许是被阿榕给封住声音了吧。
“就算躲不过去,也反抗一下,”沈墨把吴念音抱离祭坛,飘到很远的地方。手指划过吴念音流血的手腕,眼睛里的悲伤像藏不住一样涌了出来,手指划过的地方,痛感不在,连正在流血的伤口都找不到。
“他终究还是很在乎这副身体啊,”吴念音心中五味杂陈。
“什么人,敢坏我的好事!”阿榕厉声喝到,手中凭空出现两条软鞭,远远望去似有电光闪耀。
“坏你的好事?你抢了你爷爷的人,还敢猖狂。”云朗像去抱走梨殇,却被极其强大的结界困在了外面,“识相的抓紧把你爷爷的人放了,你爷爷留你一个全尸!”云朗的左手紧紧握成拳头,别在身后,对面的人看不到云朗的情绪,吴念音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云朗很着急。
按照阿榕的计划,只要把那个臭丫头的血放完,整个仪式就结束了,事情本来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就要完满了,半路竟然出来了这么个东西,阿榕怒火中烧,如此就先收拾了你们,再继续吧,阿生,你再等一等,等一等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