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聂烽这个假先生,来找他算命的人倒不少。
这让聂烽有些哭笑不得。
权因为他这副皮囊不错,再加能说会道,算的也颇为准确。
像是算命这种事情,博大精深,需要深研易理术数,如此方能从生辰八字看出对方的问题,但聂烽那里研究过那些东西,完全就是凭着双眼观人。
比如说面带愁色的,他就说人家家里有事情,面带喜色的就说进来会有好事发生,再加暗中利用真气探查,也能勘测出人体内的暗疾或者是伤病。
再由他这么一说出来,那些人一个传一个,一时间,整个姑苏城都知道来了个神算先生。
人群络绎不绝。
把聂烽高的焦头烂额。
这天。
聂烽早就来到了东市街口,一张竹桌摆在正中间,聂烽将铁口神断的长幡放到旁边,在那里悠哉自得的等着客人门。
也难怪那些有点本事的算命先生,都各个过得逍遥自在,这着实是收入不菲。
聂烽才在这里短短几天,就进账了五十两银子,这些银钱可够普通家庭生活大半年,要是在勤俭点,足够宽松的活过一年。
一午。
又是十余两白银入账。
不过聂烽可没光顾着挣钱,始终在暗中观察者来往的行人,这几日他在姑苏城内的各大主干道摆摊,也确实有些身份可疑的人,都是先天巅峰或者半步入神的高手,但都做着最普通的事务。
卖水果,砍柴,杀猪……
总而言之干什么的都有,但和他们的身份却都不符合。
就在聂烽准备收摊离开的时候。
突然。
几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聂烽双眸微眯,手中羽扇轻摇,问道:“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是铁口神断李布衣?”
领头的是个年轻男子,身穿着黑色长衫,眉宇间充斥着傲气,他身后的几个男子也是一般,手中都拎着家伙,不过他们虽然傲气,却也有傲气的本分。
看着年纪不大,但修为都已经到了凝罡境,领头的那个更是到了天人境界。
“不错,在下就是李布衣,不过可不是什么铁口神断。”
聂烽笑着说出自己的化名。
李布衣。
在他知道的人里面,就属这个名字最擅长算命了,索性这个世界也没有李布衣,他就直接把名字拿过来用了。
“都是城中的朋友支持,这才让我混了口饭吃。”
“哼!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那个年轻男子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你了,今天在允许你摆最后一次,明天一早就立刻离开姑苏城,不许再出现在姑苏城内,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聂烽面色不变,依然笑着问道:“如果我不离开,你又会把我怎么样?”
“第一个问题,因为你必须听我们的,第二个问题,如果你不离开,以后可能就永远都离不开了。”
说完之后。
那个年轻男子右脚在地面一震,青石打磨的地砖立刻化为两半。
“我不希望明日会再看见你。”
说罢。
一行人就离开了东市街口。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前。
一个老丈忧心道:“李先生,您还是赶快离开吧,那些人您惹不起,他们可是慕容家的人。”
“多谢老丈关心,不过这几个人还不放在李某的眼中。”
聂烽站起来,拱手道:“各位街坊四邻,李某现在要去填填肚子,若是想要算命的话,还请下午再来,在下先行告辞了。”
很快。
聂烽就离开了这里。
不过也不知道他住没注意到,一双眼睛始终在暗地里盯着他,眸光琢磨不定。
而其他人也散去了。
下午。
东市街口。
聂烽依然如午一般坐在那里。
期间算命的人虽有,但更多的还是来劝他离开姑苏,不要与慕容世家正面发生冲突,他孤家寡人,难以抵抗这个庞大的世家。
聂烽只是笑着承受了对方的好意,但依然我行我素。
直至黄昏之时。
街市的人大都回家。
一个老者突然从长街尽头走来,到了聂烽的摊位前。
“李布衣?”
老者看着聂烽,缓缓问道:“足下这名字似乎并不是真名?”
“有什么区别吗?”
聂烽笑道:“真名也好,假名也罢,无非就是个称呼而已,若是老丈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张三,也可以叫我李四。”
“先生说得好。”
老者目露赞赏的点点头,道:“老朽此来是为了求一卦。”
说着,老者从怀里取出一枚金锭,放在了聂烽身前。
“老丈是今天最后一个客人,但说无妨不收卦金。”
聂烽将金锭推回去,轻声开口。
“老朽想要算一下自己何时死?”
“呵呵……”
聂烽摇头道:“算卦有三不算,一不算生死,二不算国运,三不算因果,老丈这可是犯了大忌。”
“那先生到底能否算出老朽的生死?”
聂烽道:“不如老丈将生辰八字报出,让在下试探一番。”
“先生见谅,非是老朽隐瞒,实是老朽自己也不知生辰是何日。”
“无妨。”
聂烽道:“相术有五种,生辰八字只是其一,还有骨相、手相以及面相,都可以算出老丈心中所想。”
老者又问道:“先生说相术有五种,除了生辰之外,还有骨相、面相、手相可这才四种,还有一种是什么?”
“最后一种说来不雅,而且现在也无人使用,实为隐私之相。”
说到这里,老者岂能不知聂烽说的什么,立刻道:“是老朽唐突,还请先生见谅。”
“老丈请伸出左掌。”
老者点头。
看似无力的将左掌探了出去,聂烽接过其手,仔细观察的面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