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刘义真挥动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自己能怎么办?
毛修之能怎么办?
缓缓的靠近了火堆,刘义真感觉身上顿时暖和多了,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崔邵和段宏,他撇过头像是在和谁赌气。
“二公子!”
段宏脸皮厚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崔邵没法子置若罔闻,他看了看若无其事的段宏赶紧拱手给刘义真行礼。
“毛司马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今形式所迫……”
说了一半崔邵也说不下去了,自己是在做什么混账事啊,劝二公子将这么多百姓的生机舍弃?
“崔先生别说了,明日再情况而定吧!说不定那赫连璝屡败之下已失了锐气不敢再有异动!”
争论了一天了,刘义真不想再跟手下人争吵,挥挥手示意自己需要休息了。
……
一夜再无他话,第二天天还未亮,毛修之就赶紧催促刘义真起来上路。
出发之时天色已经微微见明,刘义真被崔邵拉上了马,今天要渡河,马车太耽误事已经弃之不用了。
等大军开拔,刘义真才看到外围一些零零散散百姓已经起来大声呼喊着家人和同乡的名字跟着出发。
大军是驻扎在两片丘陵夹着大路的险要之处,毛修之给百姓安排的确是背风之处,可也是敌人偷袭唯一的平坦之地。
不理毛修之的小心思,刘义真坐在马背上用力的揉着脑袋,昨天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又起的这么早,以前没吃过什么苦头的他感觉十分的疲惫。
“二公子,前面不远就是渡口,斥候已经和蒯将军的前锋大军碰上头了,今日若是没有什么变故,很快便能过河!”
行进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毛修之终于给刘义真带来了唯一的好消息,靠着崔邵迷迷糊糊的打盹睡了半天的刘义真精神一振,深吸一口立马感觉清醒了不少。
“那赶紧加快行军速度,今日务必要全军过河!”
不用毛修之崔,刘义真自己就着急了,身后跟着这么多百姓,知道马上就安全了,心里那根绷紧的弦也松了不少。
不一会,远处的渡口便隐约可见,蒯恩的先锋大军已经抢占两岸要道,就等刘义真了。
“二公子、毛司马!”
“鄙人幸不辱命!”
蒯恩见到刘义真和毛修之赶紧打马过来行礼。
“赫连璝未料想我军如此迅速出城突围,待鄙人大军行进此地时,驻守的一队胡虏没反应过来便被全歼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蒯恩乐呵呵的跟刘义真解释着,此次最关键的是他出击够果决,胡人还来不及烧毁一切,木舟竹筏抢了不少,可确保大军迅速渡河。
“那就好,那就好!”
“蒯将军辛苦了!”
得了眼前的一切,刘义真终于松了口气喃喃道。
“对岸也被我军所占,二公子毛司马赶紧过河才是要紧!”
这时候也不容磨蹭,蒯恩赶紧谢过刘义真后建议道。
“好!蒯将军,那我就先护着二公子渡河!”
毛修之亦不推辞,背上刘义真赶紧上了一艘大船。
“胡人来啦!”
“胡人来啦!”
“胡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