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事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么众人便在一个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大吃特吃,大喝特喝起来了。
一边欢喜一边忧,就在慈禧等人喜气洋洋的吃酒席的时候,正在宗人府的一个牢房里,那肃顺端华载恒等三人,也正在以茶代酒的密谋一件事情来。
由于肃顺等三人,是份属爱新觉罗皇族中人,所以在未明旨定罪下来之前,其待遇相对来说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种可以,是相对于刑部那昏暗的大牢,所来相比的。
但也仅此而已,眼下正逢秋寒时节,厢房式的牢房里,并没有取暖的火盆之类的物件。
北方特有的寒风,透过破旧的纸糊窗户,蹭蹭的直往房间里面透灌着,将肃顺等一帮子人,给冻的牙齿嘎嘣嘎嘣的脆脆响。
“卧槽,这个鸟天,真忒娘的冷撒!”冷的打了一阵腰摆子,就见那草包郑亲王,爆了一个粗口,骂骂咧咧的言道。
这时载恒也跺足恨恨的言道:“老子捶死他阁老老的狗奴才,真是她娘的狗眼看人低,这么冷的天,也不伺候一个火盆子出来撒!”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还是肃顺想的明白一些,就见这老货,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便掏出一个小银元出来。
然后,又见那肃顺转过身来,把那紧锁的厢房们,死了劲的拍了一拍。
这个瞎巴冷的季节,那些侍卫和管事们,早就猫在那暖房里,正喝酒吹着牛笔的呢。
所以,这肃顺拍了好长时间,都把手掌快要拍断了,才见一个管事的,懒洋洋的开了门。
“哎,我说肃中堂肃大人,这么晚了,你老人家咋还不睡呢?”那管事的说完,还打了一个饱嗝,浓浓的酒臭味,险些没有把肃顺给熏倒。
这要是在往日,就凭这样的下人,那肃顺早就咔擦一下子,就把他给突突完事的了。
可眼下不但突突不了,反而得低声下气的讨好一番才是撒,没办法的,败者为寇的撒!
就见那肃顺,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堆着那副猪肝笑脸言道:“唉,管事的辛苦一下子撒,诺,你看,今日天气甚是冰冷,这是不是给我们哥几个,弄个火盆,再来几个酒菜来的撒。”
说完,这肃顺便顺手将那手中的银元,往那管事的手中一放。
这管事的本来喝着小酒,吹着牛笔正上着劲的呢,被这肃顺这么一搅和,实在是心里很不爽。
再加上肃顺这个罪人,还吧唧吧唧的指挥这指挥那的,这管事的就不想搭理他。
哪知道好没有等他开口,就见那肃顺一出手就一个银元,那么好了,这回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也就无法耍起脸子的了。
就见这个管事的,麻溜的将那银元端回怀里,然后连忙脸上堆笑的言道:“啊,您瞧您老这话说的,这不是小的应该做的么!”
顿了一下子,又见那管事的说道:“您老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