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这些家族后辈子弟们啊,怎么会如此的不堪大用呢?
以他们目前这种迷离而又幼稚的状态,不要说是为了家族的发展添砖加瓦了,就算这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出门远游,恐怕同样也是前途未卜啊”
带着忧心忡忡的情绪,大长老和丁昌寿俩人在眉头紧锁,唉声叹气的同时,也不住的喃喃自语。
从饶有兴致,到意趣阑珊。
这种由希望向失望转变的过程,真是令人措手不及,不仅让待在室内的丁正义有感而发,就连院内的丁昌寿也同样是唏嘘不已。
尤其是对此次行动寄予了厚望的大长老,打击之大,更是不可估量。
此时只见其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摩挲着下巴,几乎就把他那撮整整齐齐的花白胡须,揉弄得一团糟糕。
直到逐渐远去的那群家族后辈不见了踪影,大长老和丁昌寿刚才还显得挺拔伟岸的身躯,随即便有些颤颤巍巍。
又过了好一会,他们这才止住了扼腕叹息和连连感慨,慢慢悠悠的走向了丁正义身处的偏厅。
“人各有志,出处异趣。这些年轻一辈在家族长年累月的庇护之下,确实生活的有些过于安逸了,也许等他们在修真界中摸爬滚打,尝遍各种酸甜苦辣,直至受到刻骨铭心的挫折之后,终究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
就眼下这个情形来说,绕是丁正义心中思绪万千,可其见识毕竟非常有限,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因此他只是稍稍宽慰了两位老人几句,便闭嘴不言,沉默以对。
“多想无益,我看还是赶紧立个章程,不管怎么样,哪怕是矮子里面挑将军,劣中选优,眼下也要把随行人员的问题彻底解决了才行。”
与丁正义和大长老心系家族的前程,沉浸在那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中有些难以自拔不同,丁昌寿则显得相当务实,即使是情绪低落,知道如今的情形算是事与愿违,可他也明白预定的启程时间,同样是耽搁不得,不由的便开口提醒道。
“难道仅仅是这些小家伙光怪陆离的表象,就让你们觉得心灰意冷吗?
其实刚才这种程度的混乱,我从头到尾都在仔细观察,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与宗门五年一度的大开山门相比,这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而已,不管是规模,还是深度,两者都有着霄壤之别,登仙路上的那种鬼哭狼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略显不屑的言语,此时从门外传进了满怀心思的众人耳中,同时在丁忠道筑基法力的加持之下,显得有些振聋发聩,直接便打破了屋内那股浓郁的愁绪。
“忠道,是你回来了啊!”
只是微微一愣,大长老很快便收敛了其内心的各种情绪波动,他在迅速恢复如初的同时,又热切的开口招呼道。
“小义在调整阵法的时候,我便已经赶到了族内,为了不打扰他的推算演化,这才用了个障眼法术,遮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