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秘法,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因为不通阵法,所以对绢布上的描述还有些半信半疑,认为其是夸大其词的丁昌寿,此时突然听到了丁正义那振奋人心的欢呼声,如梦初醒的他,这才带着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了起来。
四象战阵的精妙之处,与阵法的演化可谓是相得益彰。
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比如鬼谷四友,亦或者说是此时的丁昌寿,他们当然也能看出这份秘法的博大精深,不同凡响,可其究竟能够达到何种程度,他们也是糊里糊涂,当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只有那些颇有建树的阵法师,才能从这份秘法的字里行间,充分领会到那种妙不可言的奥秘,进而发挥出其极致的威力。
“你们这是又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吗?”
不明就里,显得有些懵懵懂懂的大长老,他先是看了看欢呼雀跃的丁正义,又打量了一下仰天长叹,唏嘘不已的丁昌寿,此时心中疑惑顿生,急忙开口问了一句。
“你自己看看吧,要不是义儿见微知著,敏锐的抓住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下才确认了可能存在的机缘,那我们就很有可能会错失这份价值连城的秘法了。”
听到大长老的询问,难以自持的丁正义迅速收起了笑意,刚要张口分享心中的那份喜悦,丁昌寿便摆手制止了其进一步的动作,在将手上的那块绢布递出去之前,还着重提了这么一句。
老于世故的丁昌寿,显然还不太了解丁正义在族长心目中那独特的地位,此时只是想着突出其功劳,以便今后为他在族内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难道你还没发觉小十八在族内的身份之高,也许除了族长和忠道之外,几乎已经是无人能及了吗?平白无故的挖空心思,做这份无用之功,只会显得见识短浅,岂不是让小辈们见笑!”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大长老对丁昌寿的一言一行不说是了如指掌,但也基本上能够做到心中有数,因此对他的这些小心思,多少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由的佯装恼怒着笑骂道。
不过其虽然对丁昌寿这种稍显自私自利的心态有些不以为然,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况且族内有类似想法的人可谓是比比皆是,如果都要斤斤计较,那只会让大长老也不厌其烦。
不过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可丁昌寿却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沉稳内敛的丁正义在族内不说是默默无闻,可也绝对算不上是显山露水,怎么就能突然跳过了家族长老们的地位,甚至离一族之长也就只差一步之遥了呢。
可就在他还要再继续细问之时,见大长老似乎已经完全被绢布中的内容所吸引,埋头低吟着,明显是无暇多顾,也只能暂时作罢。
“难道这上面描述的都是真的!几个练气后期修士组合起来,在战阵的加持之下,便能力敌筑基修士!如此说来,我们几个老家伙也照本宣科的演练一番,那岂不是就能猎杀四级以上的妖兽了!”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大长老刚刚还觉得丁昌寿有些少见多怪的心思便荡然无存,他逐字逐句的将绢布所书的内容仔细看了几遍,接着根本就毫不怀疑这个东西的真伪,用其颤抖的嗓音发出了近乎刺耳的低吼。
其实刚才大长老枯坐在那,旁若无人的沉思了良久,他这样的表现,并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给蒙蔽了神魂,而是被接踵而来的忧心忡忡给淹没了而已。
当实力和利益不相匹配之时,也就是祸端开启之日,这是修真界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个隐蔽灵地的存在,也许短时间内能够瞒住外人,可长久下来,难免会露出马脚,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说不定便会让丁家成为吴家那样的结局。
而且就算能够瞒天过海,等被其他修真势力发现时,说不定丁家已经是羽翼丰满,足以面对外界的各种挑战,守得住这份利益。
可那个隐蔽灵地毕竟位于蛮荒边缘的深处,相当于筑基期的妖兽经常出没,导致环境极为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