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的北京,果子胡同一家姓张的人家。张家世代都以行医为生,到了张耀龙这辈发达起来,张耀龙年轻时候去美国留学,学成归来在家开了间制药公司。
张耀龙三十一岁取了一位李姓妻子,张老大爷和张老夫人老两口天天乐的合不拢嘴。张家大摆筵席,招戏班连唱半个月,十分的喜庆。
按常人看来张家大富大贵天天逍遥快活,小日子应该幸福美满。
可是张耀龙结婚第二年,张耀龙的父母相继离世。张耀龙的妻子也因家族遗传病在生下一个男孩张小乙后不幸离世。
张家虽说没有家破但是父母的相继离世,再加上爱人的去世张耀龙心里彻底崩溃。每天都询问自己留学四年学了一身本领有什么用,一身的本领连家人都救不了。张耀龙是十分的懊恼自责,天天酗酒度日。
可惜上天并没有眷顾这个家庭,非常不幸张耀龙的孩子张小乙也得了他母亲家的遗传病,而且发病时间来的更早。张耀龙得知此消息一夜间白了头。
得知孩子得了遗传病张耀龙当即决定出去寻找救治之法。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也或许是祖上积德,孙耀龙寻找了两年多终于找到了救治之法。
……
“徐妈,今天我可确确实实21岁了,关于我爸和我妈你该和我说了吧?别在用虚岁,看吧之类的话语搪塞我。我不吃这一套。”张小乙拉着一中年妇女的胳膊说。
徐妈被缠的没办法无奈道:“行行,徐妈既然答应你二十一岁时和你说就一定和你说。”
张小乙听徐妈答应了,眼神中充满了兴奋,连忙把手松开,把徐妈拉到沙发上坐下笑道:“好徐妈,快说说我爸我妈长啥样?我爸我妈后来去哪了?”
徐妈一听,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悲伤。
张小乙忙问道:“徐妈您叹啥气啊?您赶紧说吧。急死我了!”
徐妈缓缓道来,“你爸干啥工作的你也都清楚,咱家里有钱!你妈小倩不管是看容貌还是品格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但可惜啊,她们家的遗传病都是出现在男性身上的谁知这次竟然在你妈身上出现了。别说咱京城的医院医不好,就是医疗设施比较发达的西方国家,你爸也请来不少名医看过但都医不好。”
张小乙问道:“那最后呢?”
徐妈喝口茶接着道:“唉!生完你,你母亲终于熬不住就过去了。你虽然平安降生但是很不幸你也患上你母亲的遗传病,甚至比你母亲小倩的病还要重。”
虽然从出生开始没见母亲,但是张小乙听到母亲去世,脸上也露出悲伤,毕竟血浓于水啊。问道:“徐妈,那之后呢?”
徐妈看着张小乙,脸色好了许多,伤心之情渐少。柔声道:
“老天开眼,你爸找到了救你的方法!”
张小乙点点头接着问道:“我那老爸怎么给我医好的?”
徐妈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当时你爸的国外的朋友威廉医生说了,你活不到三岁。”
徐妈一说到这事,眼眶有些湿润,“但是你父亲并没有放弃你。得知你病情的第二天他消失了只留下几句话,让我好好照顾你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2年零4个月,4月23号晚上你父亲回来了。”
徐妈说到张小乙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回忆。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的沧桑,为了你的病他一夜间白了头,那天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来到你屋拿出一颗红色的丸子,塞你嘴里。然后他让我在门口等着,我在门口听见屋里有呼呼的风声。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你爸推门出来,神色很疲惫,和我说了声好好照顾你,就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张小乙叹了口气,脸上说不出的黯然。
徐妈摸了摸张小乙的脸蛋安慰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乙你爸是生是死上天自由安排。不过我相信你爸这种大福之人必有上天庇护。愿观音菩萨保佑耀龙!”
徐妈是虔诚的佛教信徒。
张小乙一扫黯然之色,微笑道:“徐妈我没事,这多年我都过来了。对了,您不是说一会您要回趟老家的吗,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行,那我走了。在老家我要呆上个一个月左右,你自己在家多多注意安全。”
张小乙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一会火车要晚点了。”
徐妈回老家去了。庞大的宅子就剩张小乙一人。
刚开始前几天小日子过的很滋润滋润。从第四天开始,家里出事了。
他家院子里放一大水缸,缸里装满水,平时用来浇花啊,洗衣服之类的。
这天张小乙给花浇完水回屋看书,张小乙刚到屋门口,下意识随处看了眼正好看到大水缸这。
没想到随意一扫竟发现了奇异事。就见舀水的水瓢在水缸里绕着缸口在那转啊转啊转啊。
张小乙刚开始以为是他舀水时候动了水面,使水瓢在水面上转圈。张小乙也没多想,回屋看书去了。
这天晚上出来上厕所。出门看了一眼水缸,很平静无异常,水瓢好好的在水缸里。从厕所回来,眼余光瞟了眼水缸。
“啊!”张小乙一激灵。就见水缸里的水瓢又开始转起来了。
深更半夜,水瓢无力自转,说实话有些不寻常。张小乙胆子不小,来到大水缸面前定睛观瞧,之瓢可不简单,水瓢在水面上转,瓢从水面划过但水面上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张小乙后背出了冷汗了,探着头四处看了看,没人。心说:不会真有鬼吧?
脑中刚浮现这个想法,张小乙赶紧摇摇头打消了这念头。
张小乙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旋转中的瓢,翻来翻去看了看,无特别之处。心理安慰道:“准是哪个熊孩子搞得恶作剧,我不理它。”
张小乙把瓢扔回水缸回屋睡觉去了,这边刚关上门,水缸里静止不动的瓢,又开始了,在缸里转啊转啊。
眼不见心不烦,张小乙连续两天不看水缸。你还别说水瓢真不转了。
张小乙一看水瓢不转了,笑道:“小样,还很识趣。”
这水瓢是不转了,但是晚上可又不安宁了。
十二点多,张小乙在屋睡觉,扯着呼,睡的可香了。
“嗒嗒嗒嗒。”屋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来近,到了门前停了不往前走了。开始在门前来来回回的踱步。
七月份的天,蚊子可不少。张小乙睡的在香也架不住蚊子们的骚扰。
“玛德!今天的蚊子怎么这么多!”张小乙气的骂道。
张小乙在屋里一说话,屋外那位听到了,在门口停下来了。
“啪啪啪!”有人敲门!
张小乙本来迷迷糊糊的,一听有人敲门,一激灵坐起来了。
心里寻思道:“不对啊!我大门锁的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家的墙也不矮啊!不会是道上的绿林好汉来绑票了吧!”
张小乙这一会功夫心中千万张绿林好汉的脸都想好了。
“啪啪啪!”
“张小乙你开开门啊!”清脆甜美,是女人的声音。
张小乙呆呆的愣住了,刚才在床上想了千万张脸就是没想到屋外会是一女人。
屋外敲门声与喊声越来越急促,“张小乙开门啊!”
胆子再大,深更半夜有位陌生人跳过你家大门,来敲你睡觉那屋的门喊你开门让他进去,肯定门都没有啊!
张小乙在屋里喊道:“你谁啊?”
屋外那位没搭理,继续敲门,语气低沉急促:“张小乙你快开门,快开门啊!”
这女的声越来越魔怔,越来越嘶哑。张小乙害怕了,从床底掏出一铁棍,跑到门口抵住门。
“你谁啊?说个话啊?”张小乙喊道。
门外那人还是不搭理他。屋外听到张小乙说话,敲门速度提快不少。
“砰砰!”力道越来越大。门都要给敲散了。
“张小乙!张小乙!张小乙!你把门开开呀!”
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不出的吓人。
张小乙连连后退,小脸惨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不说话了。
屋外那位又喊了几声,见无人答应,砰砰砰连敲击几下门后,停了。过了会不见声音,似乎是走了。
张小乙可不敢当时就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顺着门缝往外看。没人!啥都没有。
又靠着门待了半个多小时,听屋外确实没了声响,慢手慢脚打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