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我们离婚吧！”张一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刘莉，而是茫然地望着窗外。

“我说了，我不离！”刘莉的态度也很坚决。

“你能不能给我们彼此都留一点尊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因为秦羽吗？”刘莉抬起头，满脸委屈地看着张一帆。

“跟秦羽有什么关系？”张一帆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

“我不离，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离！”刘莉说着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我求求你了，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房子，车，存款，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张一帆近乎哀求地说。

“那孩子呢？也给我吗？”

“如果你想要孩子，如果你能照顾好她，孩子跟你也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刘莉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噙在眼眶里的时候它们那么滚烫，仿佛要灼伤刘莉的眼睛，可是刚刚从眼眶里滑落，就变成了冰凉的泪滴，一滴，一滴，滴在了刘莉的心里。

“你就那么想离婚吗？”沉默了片刻，刘莉擦掉挂在嘴角的眼泪，含笑问道。

“不是我想离婚，是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与其两个人痛苦地纠缠在一起，不如彼此解脱好了。”张一帆说着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将含在嘴里的烟雾一点一点地咽进了嗓子里。

“那如果我死了呢？”刘莉冷冰冰地问。

“你疯了吧！”张一帆伸出手在刘莉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下，继续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不正常？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张一帆，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从见完秦羽那天开始我就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她和那个曾帅是怎么羞辱我的？你只听她一面之词，你只认为她受了委屈，那我呢？”刘莉说着大步走进客厅，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大瓶安眠药，在张一帆眼前晃动了一下说：“这里面是300颗安眠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网上买到。我听别人说，200颗就可以至人以死地，所以，这里面，其中200颗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剩下的100颗就是给芊芊准备的。你不是不准备要我们了吗？那我们就彻底离开你，就算我和芊芊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刘莉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刘莉，你——”张一帆被刘莉的举动吓坏了，他没想到刘莉竟然会如此极端，便连忙上去抢夺刘莉手里的药瓶。

就在张一帆争抢的过程中，刘莉打开瓶口，往手心里到了几十片药片，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刘莉，你别这样！刘莉，你听我说……”张一帆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止刘莉，一边不住地哀求道：“刘莉，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当张一帆终于将药瓶从刘莉手里抢过来时，握在刘莉手心里的药片已经全部被她吞进了嘴里。她抬起头，一边用力地咀嚼着药片，一边透过眼前凌乱的头发，表情决绝地看着张一帆，嘴角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个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