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商究的意料之外,有人表态了。
杜于役:“我同意!”
刘流:“我也没问题!”
林阵和宫雁惠看向了商究,他们也没问题。
一时间,就差朱秀夫一个人,就能全票通过。
商究有些喜出望外,原本他以为众人大多会沉默,不反对,但也不赞成,然后他就可以说:“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然而,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不仅有人站出来表态了,而且还全部赞成。现在,只剩下了朱秀夫一个人。
对于朱秀夫,商究是最有把握的。
他一定不会赞成,但商究希望他沉默。
沉默,是不反对,也不赞成。
而不是靠沉默来反对。
但那只是商究的希望,希望并不现实,朱秀夫一定会反对,现在,他就在靠沉默来反对,商究看的出来,他漫不经心,他全不在意。他躺在兽皮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他不懂得欣赏,他也看不懂月亮,他的双腿叉的大大的,他的两臂摆在同一侧,就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初学时写的一个“大”字,歪歪扭扭,极不协调,中间的横也没有出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躺着也最难看。
他玩弄自己的脚,手,膝盖。
他折一根小树枝,掏耳屎,而且从不避人。
现在,他躺在兽皮上,听着众人达成民主的协定。
他一定是要反对的,他现在不表态,可能是他没有听见,也可能是他不屑于和众人说话,他听着众人达成的协定,就像在听笑话一样。他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反对”这两个字。
商究盯着他,他在等着朱秀夫开口,他想听一下朱秀夫怎么反驳。他思考着即将到来的,开场白的,所有的可能性。并且构思着自己应对的语言。
朱秀夫说不过他,没有人说的过他,但朱秀夫不会跟他讲道理。他说服不了朱秀夫,他一定会失败,但他一定得辩驳,他在等朱秀夫出招。
这是一场必败的比斗。
唇枪舌剑,直刺灵魂。
商究,准备好了受这一击。他甚至都想好了失败之后的应对。
他一定要实行民主,朱秀夫阻止不了他,可能这个星球上还没有人能阻止他。
他现在还不想杀人,他甚至还在想,迫不得已,或许要将朱秀夫逐出部落。
他永远说他有一千种办法,他在骗自己,骗的他自己都信了。
他的显意识骗了他的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