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本来就不知为何放着一口水缸,里面只有小半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水,缸壁上有着水痕和青苔。
慕秋颜倒是也不准备杀掉顾殊钺。
人死了也就死了,她要他活着,生不如死。
要他口不能言的活着,眼睁睁看着弟弟出生,夺走父亲对自己本就不多的关爱。
要他从此像个废物一样活着,要他就算痛恨也不能脱离顾家的庇护,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要他日日在煎熬苦痛中活着,要他看着顾澜羽一步一步成为家主。
簪子倒也不算珍贵,真正贵重的物件怎么可能会放在顾澜羽够得到的地方。
她不过是寻个理由废掉顾殊钺罢了。
至于说顾平?那边,她随便说几句搪塞过去也就了结了。
至于说顾殊钺,顾府上下根本无处申冤,顾平?怎会去管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家贼难防,若是出现了那怎么罚都不为过。
顾殊钺硬是活过了十日,期间秋兰倒也过来送过馊掉的吃食。
毕竟慕秋颜要他活下去。
只是这整整十日,顾竹杉和孟凝儿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兴许是早就觉得他死了吧。
小院中,孟凝儿正坐在石桌前绣花。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她以为是顾竹杉,一抬头见顾殊钺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外,吓得险些从石凳上跌落。
顾殊钺只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但仅仅一眼,便让孟凝儿全身激起无穷的冷意。
直到房门被顾殊钺猛的关上,孟凝儿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给顾竹杉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