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起!”计阳怒吼一声,翻转枪头,有如翻天覆地,须臾之间,竟活生生地将地皮掀了起来!长箭力量再大,接触到地皮,就有如沧海一粟,力量瞬间化为虚无,长箭直勾勾落在地上。
“这……”胡寨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招数!?
“哦吼——”躲在树干后的老者剔了剔牙,“胜负好像已经有导向了。不过,那小子掀地皮的手法,老朽真是闻所未闻,可又感觉不到他有内力,真是奇哉怪也。”
“呼哧呼哧……”计阳强作镇定。掀地皮的方法太过冒险了,刚刚若不是他想到倒流血毒,让血毒融入血脉而成临时内力,血毒根本不会听他的指挥。“好了,还有什么招数,统统使出来吧!”
“寨主,箭……箭用完了。”张何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胡寨主。
“奶奶的!真是祸不单行!”胡寨主暗骂一声,牙齿咬得直响。
“没有了是吧?那我可亲自来了。”计阳向林中走去,气势极其逼人。
“我们……走吧?”郁风小心地问寨主。
胡寨主咬了咬牙:“走!没必要为刘善朋送命。”三人刚要转身,胡寨主却不忘虚张声势,大声道:“小子,大爷们不陪你玩了。日后若是再见,想必你就没今天这么好运了。”说罢,领着两名弓箭手,扬长而去。
“这就结束了?双方连面都没见一下呢。”老者的声音难掩失望,“我们也走吧,小灰,咱们还要先一步到天河城呢。”
计阳听到胡寨主自鸣得意的话后,微微笑了笑,突然心里一阵绞痛,忙盘坐在地上调息内流。看来化用血毒的代价太大了,这是计阳在绝壁练掌时,所没有料到的,以后定要将此招加以改良,使之扬长避短,免得遭遇大敌时,难以派上用场。
“很厉害。”常青望着计阳的背影,嘟囔一声,起身回到庙内。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内息完全调和之后,已经到达午夜之时。计阳上下眼皮开始打战,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于是动身回到庙宇之内,脑袋刚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计阳是在乌鸦的鸣叫声中醒来的。常青早就准备好了早餐,草草问了计阳昨夜的战况后,两人打理好行装,又骑上白马出发了。这一次马不停蹄,连午饭都没停下吃几口,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天河城门。因白马进城不便,只得寄托在了城外一户人家里。
计阳望着楷书的“天河城”牌匾,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常青拉住他,指着守门的将士,低声说:“这是洪门的人。我知道你不愿说‘西川陛下万岁’,但为了进城,只好委曲求全了。”西川王,正是西陇国当今圣上。
计阳当然很不情愿,听到无数南亦国同胞拜别国圣上,既惋惜,又可恨。轮到他和常青时,常青忙杵了杵计阳,计阳咬牙切齿,刚吐出个“西川”,马上觉得恶心,后面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西川陛下万岁!”计阳一听,惊诧地看着喊声嘹亮的常青。守门将士十分满意,长枪一收,放两人进城了。一路上,计阳一声不吭,常青也不说话,他知道计阳心里在想什么。
“大行不拘细谨,大礼不辞小节。”常青正视计阳,“为达目的,有时你必须做些牺牲。言兄,这是天河酒楼,你先在这住一晚,明天我带你去左使府。”计阳顺着他指示的方向,发现门庭若市的一间庞大酒楼。
“言兄,洪门人多势众,一定多加小心。”常青别有他意地看着计阳,一甩手,将其独个儿留在楼前。
“牺牲么……”计阳有所感悟,抬头看了看天,起步向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