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的喜悦淡开后,小蜂发现温越言行透着古怪,虽然他也像平时一般温厚友爱,但他的每个问题连缀起来透着极强的目的性,他是谦谦君子,绝不会对同门这么做,这背后有什么缘由吗。
他不停的盘问自己昏迷中的情况,到底在是证实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怀疑并且急切探查?
修士一生最重利害两字。她一个筑基弟子刚拜师不久,又遭遇险境才清醒,身上没有什么别人看得上眼的财宝。排除利,那便是与害相关,她修为较低,做不成什么有害于人的事,但如果是鬼域花呢?这就解释的通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怀疑她的身份,并且希望通过盘问得到答案。
“师兄,你如此追问,可是在怀疑什么?或者从我醒来你们便怀疑我的身份。”她不想绕来绕去的回答问题,干脆挑明了。
大家说开了目的,没有顾忌,更便于果断利落的解决问题。
“师父不在,我们必须一切谨慎小心。”他没有回避。
这就是承认了。
“我们以为你输了,醒来的可能是鬼域花。我们必须要确认你是谁!”元黎解释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那现在你们相信了吗?又或者,你还想问什么,我继续奉陪。”小蜂并不生气,只是对他们间薄弱的信任感,有些失望。但在他们认为,这可笑的失望就不该才存在,修士的任何情感都是多余,信任这种东西只能考誓约或利益交换来维持。
“如果刚才有冒犯,待到证实了身份,我自会向你致歉。”他察觉到小蜂的情绪,有的歉意,又接着说“但我仍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能证明你的身份?”他不容回绝的问道。
小蜂很想问他,我知道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我记得我们的共同经历,以及以你们对我的了解,这些不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吗?但她心里已有答案,修士不会相信虚无缥缈不着实际的东西。
更何况,假如她被鬼域花夺舍成功,所有记忆甚至是她的性格习惯,都可以从魂魄中抽取,再伪装一下,应付这些不成问题。更夸张的是,连以前留存的精血,它都可以召唤。
“我、我无法证明。”小蜂心情低落。
“那么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去长老那里,由他证实你的话真假。”温越道。
比起任何言语,他更相信强者的印证。
空中划过三条微弱的细痕,由赤霞峰方向而来,三人缓缓落在月杨峰上。
从赤阳峰回来前,温越和元黎便郑重向小蜂道过谦,她当即谅解了他们,并表示理解他们的做法,如果换成她也会这样做。
仅仅需要江家长老的一句话,他们或说她与所有人的关系,一瞬间回到了从前,哪种被人窥探而不安的感觉瞬间消散。
“对之前的冒犯,我们感到十分歉意,但并不是有意怀疑你。”温越再次致歉。
“我明白,鬼域花喜食魂魄,如果是它潜花入宗门怕是会危害弟子,谨慎些是应该的,我不会怪你们。”小蜂明白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