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便被各种杂音吵醒了。他抱怨着坐起,揉了揉眼睛正奇怪都是什么声音,突然眼前闪过一个影子,紧接着一个人直接被别人从门外踹了进来,而后倒地不起了。
相以升突然一惊,急忙看时发现倒在地上的是梁国的士兵,踹到他的居然是晋国的守军!“他们怎么进来的?!”相以升正想间,这守军就进了屋,举起刀来就要劈向相以升。
相以升在外行军早就养成了兵器不离身的习惯。于是随手便将氪命太棍抓起,也不挡,只是看准角度一抡。只听一声脆响,眼前劈向他的刀瞬间断为两半,一半拿在守军手里,另一半飞出去扎在了墙上。这守军见状一愣,相以升转动手腕,直接将棍头戳进守军的甲胄,直抵心脏。
杀掉了这名守军,相以升从窗户向外看,只见在朝阳的照耀下,满城疮痍。不少地方都起了火,满大街都是奔跑的人:有民众、有军队,随处可见倒地的尸体。无疑,那些原本被好好地关在城外的守军利用了某种办法杀进来了。
相以升穿好衣服便杀了出去。向前跑时,发现此时城中极乱,许多平民在街上抱头逃窜;梁国军队现在见人就杀,无论是平民还是守军;晋国守军也拿着武器到处追逐梁国军队。有人骑着马冲进了混乱的街道,拿起刀来便向下砍,而后马便被绊倒了,刚要有人砍马上的人,又有人冲上来从背后砍了这个人一刀,这个人刚要跑,就被飞来的铁锅打中了脑袋……一切都乱了,所有人都乱逃乱杀,想组织也组织不起来了。
相以升爬上一座小楼的楼顶,站在瓦片上向四周望,结果令他更加疑惑了:四周的城门都是关着的,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进来后再关城门?这也不合理啊。于是越想越不对劲,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进来的。
没办法,还是去找将军吧。黄佳应该在将军附近。因为昨晚他们是分开的,相隔还很远。等找到将军时,果然黄佳也在。此时将军一脸阴沉,见相以升来了,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以升,你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吗?”
相以升摇摇头,反问道:“昨晚又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没有,也没有城墙遭袭的消息,城门也始终没有打开过。这些守军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掉到了城里,根本来不及防备。”
“不,我想我知道了。他们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从地里出来的。换句话说,这里一定有地道,是连通城墙内外的,非但是紧急情况一定不会用。这次为了攻城,他们开启了这条隧道,于是才进来的。因为我听到你说城墙没有遭袭,敌人又不可能飞进来,所以肯定是从地道进来的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这帮守军没打进来,那咱们就可以守了。但是这帮守军打进来了,咱们已经乱了阵脚,四周也就没有防备了,此时敌人如果来一支生力军,咱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距离昨天攻城已经过去八九个时辰了。敌人的支援也快到了。并且据我观察,咱们军队士气低下,在这么下去迟早出事。不如先撤。”
“本来是有着三倍于敌人的兵力的,如今却闹成了这样,真是不甘心啊。”
“咱们国家的法律也没有规定打了败仗的军队要受罚。所以将军大可不必担心。”
于是,将军只能带着仅剩的部下撤出城来,向东南走。临走前他们向西看了一眼,只见西城门大门大开,一彪军队杀入,很明显那些是晋国的支援部队了。他们必须早点走了,不然再晚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