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似乎是看透了顾之棠的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四郎别看了。我听闻伯父告病在家,特意让人带着礼物上门来探望,现在伯父伯母在前头被拖着,压根不会估计到这里的。”
原来如此。
顾之棠轻轻哼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有事么?”
“没有事便不能来找你吗?”
江暮云走到她身边站着,垂下眼眸来看着苦吃糖,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得见她略微毛躁的头顶,并将毛茸茸的软毛卷在耳边,看得人心中发软。
江暮云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来,轻声问道:“四郎你可真是狠心。咱们都多久没见了,你居然也不关心关心我这些日子在忙什么。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顾之棠叹气道:“我有什么好生你的气的?你惹我生气那么多次,我如果每一次都要跟你生气,那我多半是要折寿的。”
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罢了。
面对江暮云的时候,顾之棠总是本能的觉得心中沉沉,无话可说。
说什么都是错的。
也最好什么都不说,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罢了。
江暮云挨着她坐下,“那如此说来,我倒是希望你能跟我生气。”
顾之棠干脆就不理他了。
拿过一卷书,假装是在低头翻阅着,一时间房间里面只能听得见她翻动书页的声音。
江暮云瞧了她一眼,来到桌边站着,看着桌面的这些瓶瓶罐罐,江暮云眉头便不由的皱起来,意味不明道:“听说你在花怜房中呆了很久才出来,不知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顾之棠生气的把书本合上。
“你又让人监视我?“
“那怎么能叫监视呢?”江暮云道:“你和花怜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想要假装不知道都不可能。你最近跟花怜打的火热,我不是都没说什么吗?”
一说起这个事情,顾之棠便烦躁得不行。
“不过是市井传言罢了,当不得真。我跟花怜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和她在房中也不过是谈论了一些正事罢了,什么事儿也没干。”
“哦?”江暮云把声音拖得老长,然后把这些瓶瓶罐罐打开,放在鼻尖轻嗅。
片刻之后,江暮云的眼眸变得有些晦暗。
他道:“你跟花怜清清白白,在房中什么事情也没干。”
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句。
顾之棠咬牙点头,没好气道:“当然了,不然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那你从她房中出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春药?”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
江暮云想起之前听见的房间传闻,心情便不那么美妙。
“……搜出来的。”顾之棠无奈道:“本来打算找个坑埋了,你若是喜欢我就全都送给你。”
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吧。
顾之棠奇怪的看了江暮云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这些春药感兴趣。
只是片刻之后,顾之棠面色一变,“你、你都打开了?”
江暮云点头。
“里头有一些春药,是闻之见效。据说药效非常强劲。”
“……”
虽然顾之棠没有明着说,江暮云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