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陈忙随即提了一坛子酒,放在四人的中间,一掌拍开泥封,解开绳子,把油纸一解,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这可是几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灰衣少年些许得意地说道。
陈忙一闻到酒香,便偷偷地咽了口水,二话不说,举起酒坛,猛灌了几个女儿红将药丸吞下,蓝天接过酒坛,对着坛嘴喝了一口,也把药丸吞了下去,轮到孜然的时候,孜然把双手托在一起,形成一个半圆状,示意陈忙把酒倒在手心里,就这样,也把药丸吞了下去。
对于董酒爱酒的陈忙来说,这一口酒可真是喝得别有一番风味,既把毒给解了,又品尝到了美酒。
“那白十三的房间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传出那样的惊叫?”,蓝天问道。
“基本上都是如此,不过....上个月的月圆之夜,从百十三的房间里,传出了不止一个人的尖叫,而白十三那一整天,人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很疲惫似的,说不定这两件事,有着微妙的关联”,灰衣少年说。
“或许,是因为白十三那天,感到精力不足,晚上就增量地补充了,就像是人饿坏了,就会多吃几碗米饭一样,但问题是,白十三那一天的反应,究竟是因何而造成的?如果把这一点搞清楚了,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从里面做些文章,找到对付白十三的办法了?”,蓝天说道。
“我倒是很好奇,白十三吸那么多人,那这些人是从何而来的?”,陈忙问道。
“我只知道,他们是走海运,贩卖而来的奴隶,他们长着一身黑色的皮肤,瘦不拉几的,我们都称呼他们为黑奴”。
“黑奴!想不到堂堂的百晓轩,竟然还会干起贩卖人口的副业”,孜然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着。
“我派自然不会去做这些有失体面的勾当,不过像这种暴利的行当,自然是大把的人抢着进入,虽然说最后就是被那么一两家所垄断,而与我们合作的则是一位叫做陈展堂的商贩”。
“陈展堂!你说的可是富甲京城的陈展堂”,陈忙急促地问道。
“据我说知,他们确实是来自京城,而他们很早就在这一行经营”。
“这怎么可能!陈家可是全国数一数二地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怎么回去经营这等下作的勾当”,陈忙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要是在百晓轩再待上一些时日的话,你就会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如今这个世道,哪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背地里没一点见不得光的前尘往事,手上不沾鲜血与孽债!还有你们可曾听说过,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黑衣社,背地里的主人其实就是这陈家,还有与陈家世代交好的孜家,他们哪是什么好货色!”,灰衣少年嗤之以鼻地说道。
“住口!”,陈忙与孜然异口同声地厉声说道。
“二位怎么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莫非你们还与他们沾亲带故不成?”,灰衣少年疑惑的问道,蓝天也有点儿吃惊。
“陈忙与孜然心想,自己真实的身份,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后果真是很难预料,还是先找一个听起来合乎情理的理由,把灰衣少年糊弄过了再说。
“没有的事,我们只不过是在京城赠粥与赠布的地方,见过陈展堂几面而已,看他广施善缘,又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那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你表面看到的,反应在你的主观印象而已”。
陈忙还想辩驳些什么,被孜然轻轻地拉了回来,随后孜然转口问起了黑奴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