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内容,安禄山还真没用心去听……
结果……
“哈哈哈……”一声长笑,紧跟着一句话,就是“谢三郎不智”!
吓得安禄山的酒都快醒了!
想当初,高尚高军师为大军出谋划策的时候,就经常以“谢三郎不智”这句话开头,一连三回,次次弄一个灰头土脸,也不知道到底是谢三郎不智,还是他这个“军师”不智?
如果仅仅“不智”,倒也罢了,你自己不愿意要脸,就这么秀智商丢人玩,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高尚身为军师,可别拉着全军将士跟着倒霉啊!
什么土山被焚毁,什么损失箭矢二十万,这些事情就不用多说了,最要命的,高尚“一笑谢三郎”的时候,愣是把安禄山等一众大小头目都陷落在汜水关外两里处,要不是麾下两千骑兵拼死探路,恐怕安禄山等人,就要被谢三郎提前布置的地道围杀在汜水关外……
甚至,在大军的内部,已经开始流传一个说法,高军师一笑,准没好事儿……
现在,还敢笑!?
安禄山怒了,这是看我昨天晚上败得不够惨是吗!?
“住口!
你到底是我安禄山的军师,还是他谢三郎的军师!?每一次出主意,都被他反杀!
我现在都快怀疑,你是他派在我身边的内应了!”
一句话,噎得高尚只翻白眼!
安禄山也知道,所谓“内应”,根本不可能,高尚乃是弥勒教的教主,他如果真是谢三郎安排在幽州的“内应”,在幽州节度使府就可以开始祸祸了,何必又是造反,又是组织人马前来汜水关,不嫌麻烦吗?
但是,安禄山对高尚,怒气依旧不减!
“都是你!
一力撺掇我造反,造反之后身为军师又智短无谋,几次出谋划策,次次大败而归!
安某麾下十万好儿郎,如今竟然只剩下区区三万,这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伤亡要算到你的头上!”
高尚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刚才一句“内应”已经噎得他哑口无言,如今安禄山干脆把话挑明了,直言他“智短无谋”,更是一举砸碎了他脆弱的内心。
“安禄山,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安禄山双眼一瞪,随后一声冷笑。
“怎么,还想在我面前摆你弥勒教教主的臭架子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不过是以言辞蛊惑人心而已,糊弄糊弄那些没见识的塞外胡人也就罢了,难道还想让我真把你当做什么弥勒教主座下的月光童子不成!?狗屁!”
高尚气得脸都青了。
“安禄山,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当初开元二十三年在洛阳,要不是我弥勒教动用了种种关系,你以为你个塞外的杂胡,能把名字送到天子的龙书案上吗!?
我弥勒教损失了整整一个分舵的人马,即便到了今天,洛阳城分舵还没有建立起来……
这份付出,就换来你的这份狼心狗肺是吗!?”
安禄山勃然大怒。
他这一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拿他的“杂胡出身”说事儿,高尚左一个杂胡,直接犯了他的忌讳,右一个“忘恩负义”,正好说到他对李老三的愧疚上!
安禄山大怒之后就是暴戾,身为主帅,谁还真能没有一点脾气?在自己的帅帐之中,竟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还了得!?
一脚就蹬翻了面前的桌案。
“呼!”
安禄山顺手抄起手边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高尚都没有想到安禄山会骤然发难,多都没来得及躲……
“啪!”
马鞭正中脸颊!
一阵剧痛传来,高尚手捂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禄山。
安禄山却没惯着他,既然出手了,哪有善罢甘休的道理!?再者说,他今天本来就是吧所有人都轰出去、自己喝闷酒,酒劲儿上头,哪里会管眼前人是谁,有怎么会去考虑打了人之后如何收场?
现在的安禄山,就如同一头暴怒的雄师,挥动手中的马鞭,没完没了地抽了下去!
一边抽,还一边破口大骂。
“高尚,你给我听清楚喽,这是军营,不是你弥勒教的总坛!
少他么给他摆你那套臭架子!
去你娘的地上佛国!
那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你给我记住了,你是全军的军师,会出谋献策,你就接着干,不会,就滚蛋!
别的不说,就单单你擅闯帅帐一事,今天我就算是打死了你,也是活该!”
高尚本是一个不得志的书生而已,就算后来进了弥勒教,也不过是神神叨叨地忽悠人为主,哪里会什么拳脚功夫?就算会也没用啊,他如何能是久经战阵的安禄山的对手?
一时之间,竟然被打得鲜血淋漓,不停在地上翻滚!
“节帅,别打了,再打就该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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