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之间大家都习惯了林子夜的存在。
一天吃过午饭罢,宫女们准备服侍着皇后入午休。
谁知皇后今日没了困意,非闹着想吃冰藕粉汤。
且不说现下时节已在秋季,光是她怀着身孕就该忌这些冰冷食物。
奈何她是皇后,要什么下人们哪敢不做。
就忙着去给她做了一碗吃下去。
结果吃的还不尽兴,又要了两碗,吃饭第三碗的时候又忽然吆喝肚子开始疼了。
吓的服侍的丫鬟一时手足无措。
想起门外的林侍卫,赶忙出来请他进去瞧瞧。
林子夜也被慌了神的丫鬟吓到了,进了屋后看到皇后蜷缩成一团。
他也顾不得什么礼制赶忙抱起宗千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太医院的看着林侍卫抱着人来想着是个丫鬟,也没留意。
结果林侍卫将皇后放在里面隔间的床上后,擒了其中一个太医到床前看。
那太医吓得不轻,赶忙往外跑去,边跑边喊:是皇后娘娘!快来救治皇后娘娘!
外面的人听到后也是惊慌失措,赶忙收拾自己的家伙拥进来诊治。
后来宗千嫌人多嘈杂,只叫了那个一直照顾她这胎的太医留下来,其他都出去了。
那个太医叫刘图,是承蒙皇后进宫的,在怀孕这种大事上,宗千只找信得过的人。
刘图给她把了脉后,面色有些凝重。
跪在宗千的床前。
“刘太医这是作何意思?皇上不是说不许行跪拜大礼吗?”
“娘娘,老臣无能,这一胎…怕是…”
宗千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本宫不过今日贪食多吃了点冰冷之物,总不至于…”
“娘娘,你吃的这几碗凉食只是一个契机,根本原因还是在之前啦。”
“此话怎讲?”
“敢问娘娘在同房之日是否饮酒了?”
宗千面色有些闪躲,但也只得坦言:
“是…是小酌了几杯,那日是本宫的生辰,喝了几杯。”
“娘娘饮酒怀孕本就不宜,加之孕后气血攻心,调理不顺。这一胎虽还没滑落,可是脉象微弱,怕是存活不久,在退一步讲,就算腹中皇子万幸生了下来,由于饮酒的原因,怕是小皇子也不会健全聪慧。”
宗千听了这话,手里紧紧地拽着被褥,怒骂刘图:
“你个庸医!胡说什么!你是在诅咒本宫,诅咒本宫的小皇子吗!”
“娘娘恕罪,老臣不敢啊!老臣是受了娘娘家的恩惠才得以有今天,怎么欺骗诅咒娘娘,娘娘若是不信老臣的话,大可找其他的太医来问诊。”
刘图说完头叩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宗千寻思了一番,不好将此时传扬出去,否则她连抓住皇上的最后一丝筹码都没有,更不知道皇上会为了下药之事如何治她的罪。
“行了,你先下去吧。让林子夜进来,送本宫回宫。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娘娘,老臣再给你开个温补的方子,你尝试着调理,兴许…这小皇子能生下来…”
“生下来?本宫是只要他能生下来吗?”
刘图不敢再语,恭敬地退了出去。
对外面一众的太医只说吃坏了肚子,修养修养便好。
林子夜进来看着她充满怨气的脸,不敢多问。
任凭宗千的吩咐。
“带本宫回去。”
“娘娘是自己走还是坐撵轿?”
宗千蹙着眉,用种疑问的眼神盯着他:
“你还想让本宫走回去?看看本宫的鞋在哪?”
林子夜盯着地上,空无一鞋,这才想起情急之下忘了给皇后穿鞋。
脸上有些歉意和尴尬。
“实在对不住娘娘了,奴才一时心急,就…”
宗千没空怪罪他:
“行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