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时不承认,但事实上那次路恩的话对陆非还是有些微影响,比如两周之后听了会长的话,他不禁犹豫。
“我以为你们红会人够的,但好像报名的人不多,安可这次也不去。”会长拿着红会寒假社会实践报名表数完,“哎呀,14份,只差一个人。”
陆非明知会长在有意问他,一句再熟练不过的“关我什么事”这次却没说出口。他知道别的分队要么人满足够,要么提前借人凑齐,只剩下红会因为一向管事的安可这次撂挑子、独善其身的他与别的部长不结交而在期限内没凑齐人数。
“到出发那天人不够,就算上我。”他有心要去,也就不会拐弯抹角。
会长却偏要促狭他,“你不会因为上次那个叫路恩的学妹吧?”
果然人人都有八卦的基因。陆非漫不经心,“我还没去过支教,当体验一次吧。”他没拿挣实践学分当借口,修双学位的他一直在导师的生物研究所做研究,下学期还有一家律师事务所要去实习。
但什么理由都好,当得知柏霆和李斯申请调到红会分队的时候,陆非便毫无“体验”的兴致。还体验什么,混乱磁场吗?柏霆上一秒与安可吵完架冷战,下一秒就跟着路恩去亲密远行,究竟是个多不长记性的脑子才干得出来这种事?果然得知消息的安可在教室就开始不要脸面地撒泼,扔了手包,里面的东西滚一地,连口红都断了。
陆非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随人流出去了。
结束最后一堂考试之后,陆非就在实验室准备下学期要用到的实验数据。直到骆颖来学校找他。
“给你打电话也没接,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果然又是沉迷实验不可自拔啊!”
陆非在实验室的时候手机基本静音,何况这时候也没什么人有急事找他。他笑说,“你不也刚结束实习没几天?说我!上上周问你要不要去看电影,是谁说要准备模拟法庭没时间的。”
“对啊,这不是收工就第一时间来找我男朋友了吗?”骆颖收到陆非对“第一时间”的质疑,笑着赔不是,“安爸爸找了我好几次,我就先去看了安可。”说完叹了口气,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陆非其实不想讨论安可,但显然自己女朋友想跟自己诉苦,他只好顺着问道:“她托福过了吗?”
“她根本没去考。”骆颖忙完实习本来就累,还没休息好又临危受命去安家,恐怕比实习考核还累,关键还不见的起作用。“我劝她说,她可能没考虑到柏霆也许英语不好或者家里有什么原因,而且人家在国内生活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出国,她就反问我是不是柏霆没把她当回事跟她交往就是玩玩儿,我说既然她有这种感觉,就该冷静下来确定对方心意,而不是进一步试探,她又哭自己从来没像对柏霆那样对谁认真过,说什么是柏霆先招惹她的,她不是柏霆失恋找的替代品,由不得柏霆想结束就结束。总之就是,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逻辑里,认定了柏霆不肯陪她出国,就是因为那个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