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呢?
司徒文靖离开养心殿,到皇后宫中,发现皇后以泪洗面,江依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母后,您怎么了?”司徒文靖心疼坏了,几步走到皇后跟前。
可她只是小声抽泣,并不理会来自儿子的关心。
司徒文靖劝慰半天无果,只好看向江依。
江依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只能同样无助地摇了摇头。
“你们先坐会儿吧,本宫去更衣。”
似乎是将眼泪都流尽了,皇后抬起头来,挥手招呼宫女上茶备点心,而后撇下两人,向内室去了。
“你跟我母后说什么了?”司徒文靖没有坐在江依对面,而是在她落座后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我可从没见过我母后哭成这样过。”
江依紧张的不行,双手放在腿上,宫装都要被她揉皱了。
“怎么你也不说话?”司徒文靖对皇后哭了这件事很着急,急的火上房的那种感觉,偏这两人都不说什么,让他憋闷的难受。
“你觉得会有人给皇后下毒吗?”江依突然问到。
司徒文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我母后真中毒了?”
江依神情凝重,缓缓点了点头。
“很难解?”司徒文靖不知不觉站起身来,直直对着江依。
“随时能解。不过我想不明白。”江依拧眉,“我觉得,皇后有心结,怕是得要你来解才行。”
“不是,那你解毒了吗?”
“皇后娘娘不让解,我也没法子啊。”江依摊开两手,“我就问了一句,娘娘就哭了,然后就说让我别管她,就当不知道这事。”
“为什么呀?”司徒文靖也觉着事情不对了。
二人都低着头,良久无言。
皇后娘娘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将长发随意地晚起,独自一人走过来坐到主位。
“母后,您有什么心事吗?”
“我能有什么心事?”皇后娘娘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江依。
江依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跪下身去。只见她双臂弯曲,高高抬起,随后深深地拜了下去。
“唉,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呀?”皇后捶着心口,忍着想哭的,“孩子,你起来回话。”
可江依没动,司徒文靖见状也跪在了一旁:“母后不给儿臣个解释么?”
“本宫有什么可解释的?!”皇后激动道,“同你,同你们,本宫需要解释什么?”
听到这话,江依不卑不亢,大声的说“娘娘,希望您站在母亲的位置上,给昭王殿下一个解释,或者让臣妇为您解毒。”
“大胆!”皇后愤怒地一掌拍在了座椅扶手上。
“母后!”司徒文靖见状着急的不行,悲切地喊出了声。
皇后一个晃神,终是沉默地瘫在了座椅上。
江依从怀中掏出药膏,趁皇后娘娘还没回神,帮她抹在了方才拍那扶手的手掌上。
多年养尊处优的手,该是嫩滑的,可皇后的手指尖有细细的茧子,甚至掌心略微粗糙。
这是长期做绣活儿才会这样。
江依心中微有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