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说就不说!”
“你不说我就叫人把柳雨文扔江里喂鱼!”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孟玉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生气。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哥哥,怎么变得这般恼羞成怒?
“你要是敢伤他,我就和你拼命!”
老话说“女大不中留”,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和自己亲哥哥拼命,孟金摇头晃脑,整个人似要炸开。
“我的人已经在他家门口等待指示,他今晚是在床上睡觉还是在水里睡觉,你来决定!”
孟玉虽然不知道哥哥为蜜蜂社工作,但她知道哥哥从小在道上混,兄弟朋友不少,有些手段,若是真闹起来如何是好?
她红着眼,上前拉住哥哥的衣角:“他是绅士,只是拉过手而已,自始自终与我保持距离。哥,你相信我,我和雨文之间是纯洁的爱情,绝没做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孟金见妹妹苦苦哀求,顿时消了气,转而劝说:“你是好孩子,迟早会遇到好男人,这个柳雨文有家室,你和他在一起不妥,分手吧!”
孟玉听到“分手”二字,心头一寒,直楞楞地坐到床边。
“你好好想想。”孟金留下一句,缓缓走了出去。
他今晚还有一个重要活动要出席,等在门外的司机为他打来车门。
车子驶过江城或宽或窄的街道,最后停在一栋俄式建筑前。
二楼拱门一般的窗户里透出亮光,显然已经有人先到了。
“刚才纸牌叫张妈送了封信,我看过了,你看看吧。”
同孟金说话的男人戴着眼镜,轻微秃顶,头发抹了油,衬衫领口还系着黑色领结。
“辣椒呢?”孟金坐在圆桌旁问道。
“她说有人约好了,跳完就来。”
孟金拿过桌上的信纸看了一遍,伸了个懒腰。
纸牌是于震的代号,他所书内容无外乎近日蜜蜂社取得的成绩和不足,失败行动也被列举,文字间透着无奈。
他希望手下三员大将总结经验教训,对准备执行的行动进行评估。
这些不是重点,孟金舔舔嘴唇,眯眼笑道:“纸牌要缩减开支,减少行动,还要我们精简人员,能力不足的手下就地解散。什么意思啊?要散伙?”
乌贼无精打采地将胳膊搭在桌边,叹道:“风雨飘摇,我们这些小蜜蜂再活蹦乱跳,终是躲不过天灾人祸。听说纸牌要到国外去,我看他是准备展翅高飞、逃出生天啦!”
近段时间,蜜蜂社的行动屡屡受阻,多名元老干将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孟金为此十分烦恼。
警方抓得紧,蜜蜂社运势走低,看来花无百日红,他们这些人的前路是该好好思量。
“我们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乌贼有些垂头丧气,苦笑道:“我孤家寡人,简简单单,你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更需小心。”
两人说起海马,孟金脸上泛起忧容。
“我还在找姜婆子,”他说道:“这个老东西让海马死不瞑目,此冤屈我必不会善罢甘休!”
“想开吧,人终有一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多了容易拖累心脏。”
“你心脏好些了?”
乌贼心脏不好,随着年龄增长,现在是干不得重活,受不了剧烈刺激。
“最近还好,我吃了种药,挺好使!”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让孟金看。
说话间,高跟拖鞋踢踢踏踏的声响从寂静无人的走廊里传来,因为整栋楼里除了他们,根本没人住。
“非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开会,空荡荡的吓死人!”
佟香香一进门就埋怨起来。
“小辣椒,无人之地才安全,也没让你在这里住,纸牌的信你看看!”乌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