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员肯定道:“前一天万小姐要在茶几上用餐,是我把石雕移到书架上的,当时马眼睛还在。我特别喜欢这个雕像,所以记得清楚,绝对没错!”
柳云堂满意地点点头,对她不胜感激,连连称赞,说她帮了大忙。
“你的这个发现,说不定就是此案的关键!”
“什么案子?”清洁员仍然无解。
此时严先生看出问题,非要向柳云堂问个明白,万小菲不是自杀吗,为什么还要查,难道另有隐情?
柳云堂卖关子,只道案情没有实质进展,待查明后自见分晓。
“杨先生的秘书是男是女?”他在走廊里叫住准备离开的清洁员。
随着姑娘的描述,一个男子的形象在他脑中构建。
瘦高,穿黑色长衫,黑皮鞋,戴黑礼帽,圆墨镜,手上拎个公文包,每次出现都是这种打扮。
临走前,柳云堂特地到前台调查。
据工作人员说,万小菲是个内向女子,平时与他们说话也是点到为止,不多嘴多舌,不唠家长里短,柔柔弱弱,极为低调。
接着询问那位前来拜访万小菲的妇人的情况,对此一名接待员颇有印象。
这位妇人穿双红鞋,又浓妆艳抹,态度傲慢,神经兮兮的,不同常人。
“我见她以前来过,就是万小姐刚住进来的时候,”负责接待宾客的小伙子笑道:“万小姐实在太漂亮,我们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关注。那个妇人看上去特别古怪,自称是万小姐的姐姐。”
“她先生当天也来过!”这时,刚才在大堂里浇花的阿姨凑过来说了句。
“杨飞翼?!”
“对,我见他匆匆上了楼,后来万小姐先走的,他等到下午才走。”
柳云堂越听越兴奋,脑子里闪过一幅幅画面,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情况,于是赶到茉莉俱乐部,与事先约好的黄美琪见面。
佟香香也在,她昨夜没回家,在俱乐部的客房睡了一晚,看到柳云堂和黄美琪在大门口窃窃私语,神秘兮兮,笑着过去凑热闹。
知道事情原委,她挠着下巴一本正经道:“确实疑点重重!”
黄美琪与万小菲关系最好,能为好姐妹讨个公道,她自然精神烁发。
“我带柳先生去找小菲的母亲,如果回来晚了,你替我同王经理说一声。”
说罢,黄美琪同柳云堂出发,留下佟香香倚在立柱边若有所思。
“小菲的母亲给镇上一户人家照顾孩子,出事那天,她接到小菲打来的电话,小菲哭诉自己生活不愉快,话里话外有轻生的念头,还说若是哪天女儿走了,叫她别伤心。没想到,第二天就得到女儿跳楼的消息,急忙赶到江城处理后事。”
黄美琪说着,看向车窗外的荒野。
火车速度不快,柳云堂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盘算着能否赶上下一班火车返回江城。
好在路程不远,两人顶着正午烈日,敲开了一户房门。
小菲的母亲见到黄美琪显得很激动,但她显然对女儿的死不那么纠结。
布满银丝的长发盘在脑后,一双眸子倒还精神。
“女儿与我不亲,她不爱说话,我心也宽,生活嘛,不如意也得过,”她抬眼瞅了瞅柳云堂:“菲菲到江城后不常与我联络,我也不识几个字,她连信都不用写了,去年过年给我寄来张照片,她生得比我好看,我也算对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