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老实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手怎么流血了?”从小到大的兄弟,子车怀笙一眼便看出方染的心事,眼睛发红,明显哭过。
据他所知,方染向来都是无忧无虑,也很乐观,能让他哭红了眼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我真的没事,能否借个房间我小睡一会儿,赶了太久的路,头有点疼!”方染道。
“你我之间还要用“能否”“借”这些字眼?走,我带你去!我看啊,来都来了,还不如住上一段时间,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在漠北挥洒得一干二净再回去!”子车怀笙见他眉目忧愁,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看,宁儿出嫁后,这个园子都重建了,弄了个鱼塘。”
“看起来宽敞许多了!”
“阿染,以后时常来找我好不好?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扶尘山规矩那么多,不然我也不会两年都在等你来,而不是去找你!”
要说子车怀笙那么怕扶尘山,小时候不学好被抓去学医,在扶尘山师傅严厉,领主威严,处处是规矩,做不好就鞭法伺候,熬了一个月哭着跑回漠北,之后再不敢去了!
“哈哈哈~知道你生在漠北,自由惯了,有时间我一定来,只是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抽不开身。”方染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笑了笑,脸上又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伤感。
“若想说,我随时愿意听,不过呢,我知道你现在很累,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子车怀笙搭上他的肩膀,走在走廊。
自从爱上苏杭暨,对男人总有不一样的感觉,子车怀笙搭上他肩膀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但他知道两人之间这么铁的兄弟情,便也放下防心,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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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染带着沙哑加上严重咳嗽的嗓子走出房间,一路咳到前厅。
子车怀笙听见咳嗽声,立马跑出去扶住他,担心道:“一大早咳得这么厉害,快回房里,我去抓药,稀粥也让厨娘送去。”
“咳咳咳~不必麻烦,我要启程了!特来,咳咳咳咳~特来和你道别。”方染一手捂着薄唇,眉头紧皱,咳得直不起腰,看样子极为难受。
“不行,你这样我怎么可能放你走,把我当兄弟就赶紧回房间躺下。”子车怀笙着急了,推着他往房间方向走,还不忘捂着他的额头试探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