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话应刚落,长寿不敢确定的问道:“您的意思,是太后对凌太妃下手的?”
“这个朕不敢肯定,但是太后此人一生惯会利用别人,若说关心,只怕更关心自己和儿子们的荣辱。”萧珣说罢,不屑的一笑。
长寿自知对太后为人了解不深,如今又的萧珣赏识,自然事事为他奔走。既然萧珣如此说了,那太后便不再是什么良善之人。
“那您看应该如何是好?”长寿也是能在宫中行走之人,只要萧珣下令,他便可以立即替他分忧。
“还是朕去跟贵嫔说罢,皇子出生以来体质单薄,也不便多见生人。”
言下之意,便是让薛贵嫔不要再与这些人多接触。若她足够聪明,应该能够听出萧珣所指何人。可惜,这薛贵嫔入宫至今,全凭运气。
与沈默君、赵素锦相比,薛梦洁是略微蠢钝的。她容易相信别人,也容易被人感动。怀曼奴不过多帮她说了两句话,便认定了这个太后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她压根没有弄清楚宫中的形式。
可她就有这么好的运气,生下了皇长子,在宫里算是稳住了脚跟。
怀曼奴早早将宫人遣了出去,她说乏了要早些休息。却又将青阳公主那日送进宫的小瓶取了出来,握在手中仔细端详。
她知道沈默君因为嫉妒薛梦洁,几次三番指使赵素锦下手。而赵素锦是个记仇的人,她始终记得薛梦洁的骄纵与仗势欺人。那日因冲撞薛梦洁而被罚跪羞辱的事至今还历历在目,一来出于对沈默君的畏惧,二来也有自己对薛梦洁的憎恶。所以,她一次次明知是死罪,还是往薛梦洁的保胎药中加东西。
可惜,这孩子命真大,竟然安然无恙的出生了。
“掉包赵素锦的药,让她把这蛊虫粉下入皇子的药中,咱们的事就成了一大半。”
青阳临走时嘱咐怀曼奴,可是怀曼奴却迟迟没有下手,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手,总会让她想起那日被大火烧死的素华母子。自己的双手已然沾满了鲜血,罪孽还怎么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