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的人嘲讽他的国籍和身份,不仅排挤他还欺凌他……
就这样他又重复过了几年曾经的日子。
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破不灭别人的偏见。
那就只有一个努力,弱肉强食,变成强者,再慢慢折磨他们。
这种阴暗的想法一直在他的心中积累着,直到他亲手将那些嘲讽和欺负过他的人以各种方式摧毁了他们的人生,他越来越贪恋这种kuign。
他记得叶凌霜曾说过,“一个命途多舛的生活环境会让人走向两条路,一条是阴暗的,一条是阳光的。”
他走的是前者。
他眼中突然回了一道光,是叶凌霜站在他面前,他回了一句,“好。”
纪唐缘回想着刚刚那个笑,又紧紧地攥紧拳头,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声音。
“孩子,我突然发现你和我挺像的,都是野种而已……”
“我不是!”
“你父亲是谁?是易疏?是纪笙程?还是当初强曼婷的那几个不知姓名的男人,有些东西你洗不掉了……”
纪唐缘嘴唇有些发白。
曼婷见纪唐缘有些不对劲,走过去,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纪唐缘下意识地推开曼婷,摇了摇头,沉默着。
唐瑟瑟看着越走越远的警车,轻叹一口气,看着缓缓走向墓地的易经学。
“凌霜,其实我应该搞些思锐,因为他,你才会在我身边,对不起……终究是把你弄丢了……”
易经学看着半跪在叶凌霜的墓前,闭上眼,沉思道。
“你和母亲都没有错,是宋清河调换了你的剧本,让你们的误会越来越深。”易疏突然站在易经学的身后,解释道。
易经学听了易疏的话,手顿了一下,有些紧张,随即点了点头,“我早该想到。”
“只要我们记着她就行了。”易疏看着易经学的样子,忍不住安抚道。
易经学心突然暖了起来,这是易疏第一次对他如此温和的说话,以前他们都是夹枪带棒的。
易经学点了点头,站起来,看了看唐瑟瑟,“你们应该还有话说。”
说完,他走过去拍了拍易疏的背,绕过去。
“爸……”
易经学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呼,鼻头突然酸酸的,愣了许久,轻笑道:“年纪大了眼睛容易被风吹的难受……”
唐瑟瑟看着易经学的背影,能感觉到他心中有多高兴。
真好。
一切都是圆满的。
唐瑟瑟走到易疏身边,掏出戒指,递给易疏,“从今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她答应过宋清河,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抢占了宋清河的位置太久了。
“扔了吧。”易疏看着唐瑟瑟手中的戒指,淡淡地说道。
唐瑟瑟手顿了一下,失落地点了点头,不舍地将戒指收回去,另一只手突然被牵起来。
“你……”
易疏此刻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唐瑟瑟往别处走,上了车,他们停在了一个公园门外。
“你要带我去哪儿?”唐瑟瑟不解地说道。
易疏遮住唐瑟瑟的眼睛,说道:“带你寻找答案。”
答案?
她还有什么疑惑没解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