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居,我等的人,是你!”
话音甫落,她踮起脚尖,纤细手臂攀上他修长的脖颈。
轮船‘呜呜’前行,途经一座灯塔,流转的光缕髣髴镁光灯般斜射而来。氤氲光圈中,细嫩唇瓣上覆,贴紧冰冷的薄唇。
他浑身怔僵,四肢百骸涌上一股仿若丢失了多年的情愫,此刻正缓缓苏醒……
吓——
帝居从梦中惊醒,猛然起身,胸腔呼吸急促,浑身大汗淋漓。
他轻揉脑顶处的百会穴,脑海一片迷蒙混沌,髣髴漫天雪花掩盖下的土壤,辨不清深处所蕴藏的生命力。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地平线上跃起的朝霞金灿灿的,如同女子因会情人而特意抹了两片腮红,娇羞动人。
“又做噩梦了。”
江蓠刚开门,瞥了眼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如同名侦探附身了般,习以为常道了句。
冰凉沁透的水花浇泼上俊逸完美的轮廓,水泽沿着肌理的纹路缓缓下滑,漫不经心淌入紧实健硕的胸膛。
他蹙眉,明亮镜中清晰反射自己的疑惑不解:“又?”
“难不成还是‘左’?”江蓠将手中的早餐摆放上大理石餐桌,怨气颇深道,“你闭关这一个月,可害苦我了……”
闭关?
一个月?
帝居猛地拉开门把,身后布满氤氲水汽。凌乱不羁的墨发遮挡前额,整个人髣髴失忆了般:“我何时说过要闭关?”
“上个月三十号。”
墨眸深了深,清湛的视线留意江蓠的面部表情,蓦地陷入沉思:“这期间,我从未出过门?”
“我怎么会知道?”江蓠翻了个白眼,象牙箸夹了个热腾腾的包子,险些把他烫死,“你当时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什么……暂停工作一月,不许任何人打扰之类的……老子当时还在开车,还是高速路上,为了接你电话,差点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