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一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有想过收养砾梦吗”
纯子毫不意外的点点头,目光依旧盯着窗外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她似的,确实的,此情此景很难让人的目光不去看向窗外。在这种情况下看着对方的就只有热恋之中的情侣了吧,可一郎清楚他们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要远远高于情侣。
悠扬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我呀从见到她的时候就这么想啦,但总是拿不出勇气来,如果坂本他还在的话说不定哎,不说伤心事啦,如果他还在的话我或许也就不会遇到砾梦和你们,他走了却给我带来了你们。呵呵,真是有趣,如果拿这些朋友和坂本君衡量的话还真难拿出个主意呢这么说坂本他会生气的吧”
说起从前,一郎又一次想起那一起坠楼案件。最终的调查结果是被害人未必有那么不堪,以至于负面形象的人在一年之内都搬离了这座城市。一郎相信纯子不会与一个不入流的人来往,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两年过去了,一郎再也没有重新拾起那案子。
最初碍于刑警的身份不能违抗上头的命令,而后又是调回科警研工作,这一来一回就是足足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那最楼而死的房东,但一切却在悄悄的改变,悄悄的将与房东有关的所有信息抹去。恐怕再过两三年,就不再会有人记得这么一个人曾经存在过。
一郎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但资料已经不在了,他曾经在科警研的时候问过王一。因为王一被调到警视厅所以可以查阅警视厅的资料,当年这起案子就是被压在了警视厅,但王一怎么找也找不到有关于那起案件的资料。等王一上任警视厅的时候原警视厅警视总监已经离职,新上任的总监表示对于那一起案件毫不知情。
事情开始不了了之是在一年前,渐渐地长峰也发现当年涉案的相关人员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到最后他竟然没有办法联系到任何一个。一想到这里一郎便觉着有些背脊发凉,也就不再敢去想那些事情。
如今虽说没有被提起来,但脑子里已经充满了当年的疑问。到底应不应该继续查下去似乎并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只有可以被解决的问题才叫做问题,而不能被解决的会变成人的心病。
正如同纯子一般,她想方设法的从悲伤中走出,虽然在丈夫去世以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最近的一年里生活渐渐地安稳下来,一郎明显觉得纯子变得爱笑甚至喜欢说一些俏皮话了。纯子的改变是让他觉得欣慰又始料未及的,那个冷冰冰只会抿着嘴笑的纯子不见了。如今的纯子更加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画面里的什么东西虽然美丽但看不见也摸不着。
“像什么呐”
纯子见一郎发愣用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月光越发的明亮起来,纯子的脸也更加的清晰,那笑容也更加的温和甜美。意识到自己神经僵硬的一郎连忙用手拍了拍两腮好让脑袋重新灵光起来,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咳咳,抱歉,想到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莫名的有些感慨。”
其实他并没有想到小时候,甚至他自己也不清楚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