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指柔想了一阵,道:“这座阁楼都是沈秋山的,他如果成心要杀季长醉,我们是万难走出这座阁楼去的。现在只有我去向沈秋山请辞,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了。”
她看了季长醉一眼,又道:“如果沈秋山不肯让我们离开,你就找机会带着他走,我来为你们拖住沈秋山他们。”
季韵道:“要走也是指柔姐你带着他走,我留下拖住沈秋山,要是他醒来之后发现你不见了,一定还会找回来的。”
赵指柔道:“不用再说了,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因为你和我之间,只有我兴许能拖的住沈秋山。”
“小韵,你在这照护他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
赵指柔推门出去,来到阁楼的第三层,见到了正在捧着一卷书读的沈秋山。
“沈老板好雅兴啊,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早已经不看书了。”
赵指柔走到沈秋山面前,见他手里拿着的书并不是什么名气大的书,书的作者她也没有听说过。
“指柔,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沈秋山收起那一卷书,抬头看向赵指柔,脸上带着笑,显示出一种儒雅的风度来。
赵指柔道:“我自然是无事不会来登门拜访的,从应天到这里,一路上劳你破费了。现在我已经不想待在这里,想到别处去看看了,所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沈秋山微笑道:“怎么,是这里有什么东西惹得你不开心了吗?”
赵指柔道:“没有,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但我都不喜欢,我现在只想换个地方走走。”
沈秋山尽力保持住自己的风度,又道:“那你想去哪里走走,我陪你一起好了。”
赵指柔道:“不必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了,毕竟我不想再欠你的人情了。”
沈秋山站起来走动了几步,背对着赵指柔,笑道:“你没有欠我什么人情,我帮你从应天出来,虽说费了一点小钱,但那一点钱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或者说只要是用钱能摆平的事,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你大可不必害怕会欠我多少人情,因为我从来都不曾在乎过这些。”
赵指柔道:“我知道你富可敌国,钱财多得数之不尽,但我不想也不愿再麻烦你了,请你让我走吧。”
沈秋山转过身来,又笑道:“指柔,我从来都不曾束缚过你的自由,你只要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我绝不会拦着你。其实你能在临走之前,和我来告别,我就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赵指柔正要走,沈秋山忽然又问道:“指柔,你……你是不是已经见到他了?”
赵指柔止住步子,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秋山道:“你不会不明白的,我这些天来时常在想,我与他比起来,究竟差在哪里?为什么你对我永远是冷若寒冰,对他却能……”
“沈老板,”赵指柔打断了他,“我的事情,他的事情,都用不着你来操心。你也知道,无论怎么说,我和他都曾经拜过天地,就算是天地翻覆过来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再对第二个男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