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莉与口哨的交易完成，范黎朝对方开口说道。

比起纽扣任劳任怨，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纯种丧尸不同，口哨因为领主的缘故，除了记忆，保留了大量智慧，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二哈，虽然不会说话，但基本的命令还是能听懂。

主人与艾莉相同，都与自己生命有直接关系。

口哨听到命令，先对艾莉低头俯身，在获得首肯之后，便屁颠屁颠朝格林小跳过去。

看着面前口哨，范黎不由想起了新收服的鬼之子累对方与人类不同，但却拥有说话、思考的能力，只是不知道，口哨更进一步，似乎也能获得不一样的生命？

这是一个实验。

但口哨对于纽扣、女教师这样的执念丧尸来说，却是一个真正的先驱者。

不再犹豫，范黎指了指一旁的领主，对着口哨说道：“它归你了。”

说罢，格林不理会眼中已经泛起血色的口哨，便挥挥手，让众人回到了营地之中。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有时候，在外力的作用下，虾米也会洞穿大鱼的身体，啃食嫩肉，灌吞血液。

范黎朝前走去，刚才在艾莉面前唯唯诺诺的口哨，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头嗜血的丧尸，一下子便扑在了领主身上啃食了起来。

范黎实验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便是，异变的丧尸，在吞噬同伴，甚至更高阶位的丧尸时，是否会发生一些不可抑止的变异？

如果真是如此。

那么，人类呢？

是否也能依靠同样的方式，来进行肉体以及精神层面的强化！

永远不要小看人性。

范黎拥有怪物手册，自然无需利用这种作呕的方式进行实力提升，但这世界上，侥幸幸存的人类呢？

那些人类见证了末世与无数的死亡，一些人的精神早已崩溃，另一些人无疑会像范黎一样，慢慢适应这个世界，一旦适应，人们首先想要的就是如何活下去。

聪明的人很多。

残忍的人同样很多。

范黎走在回去的路上，默默无语，在想到一群有着清晰思维，却双手依旧染满鲜血的同类后，只觉得天空份外晦暗。

一间杂货铺。

一条腰带与口哨、纽扣一起，被放置在了地上。

时间缓慢度过，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惨白，上面还布满红色小点的手臂拿起腰带，然后缓缓走到了杂货铺最中央，一个桌子面前。

桌子上摆放着不少物品，手臂的主人认为，自己应该摆在显眼的位置上。

累试图将象征自己的腰带，放在桌子上。

“等等”

就在累的手掌即将触碰在桌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有些戏谑的声音。

累回过头，却看见那是一张脸上画满油彩，手中提着几只气球的小丑。

那个有些滑稽的家伙朝前走来，看着累，嘴角咧起：“你看起来像是一个好男孩，我赌你有很多朋友。”

说罢，小丑的嘴角越咧越大，成千上百颗牙齿出现了它的嘴巴里，而面对已经有些呆滞的累，小丑却视若无睹，继续迈步前进。

人要有规矩，怪物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