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王该叫你沈公子,还是该叫你武贤王妃?”接着,叶尔沙冰冷的一句话,将木清安和云无涯,都震得七荤八素,心胆剧颤。
他怎么知道?
“呵呵,沈公子不用惊讶,本王自有本王的消息。本王也很是佩服,以你的身份,居然会亲自来洛州。那日巴屠得罪了沈公子,本王还要多谢沈公子高抬贵手。若是沈公子愿意,本王未来的王后之位,愿意虚位以待。”叶尔沙嘴角含笑,但凌厉的眸子一刻未离开木清安的脸。叶尔沙心中赞叹,这中原女子果然柔若无骨,扮成男子,也这般的秀气柔弱,不过确实与南疆女子的味道不同。
“王太子这话还是莫说的好,虽然王太子有志踏足中原,但我中原儿女能人义士何其多,这一步,可并不容易。”木清安压下心中的惊叹和焦急,微微摇头叹道。
“沈公子所言不错,若非中原有如此多像沈公子这般的人物,哪有这样的难。你们中原人惯会用阴谋诡计,不知沈公子对于目前所处的境地,有没有预料?”
“呵呵,在下是人非神,若是早知道,怕是王太子也不敢来此吧?”木清安苦笑,自己像是那么神么,若是那么神,怎能到现在连父母的事儿都没查清?
“本王知道沈公子意不在本王,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值得沈公子以身犯险。可否不吝告知?”
“王太子既然来了,想必是在下这点儿手段也不看在眼里了。在下是为了王太子暗牢中的那些将士们。”木清安轻声叹气,唉,这下真是……是自己太轻视对手了么。
“哦?之前有人提醒本王,本王还不信的,原来那些人的命,比沈公子的命更重要么?还是,沈公子尤其在乎将士的命?”叶尔沙脸上的惊讶不似作假,看来在他的眼里,从来没认为别人的命会贵重过自己的去,怕是连跟在身边的巴屠的命,也比不过他自己一根指头珍贵吧。如木清安这般,愿意以身做饵为了救人的,当真少见。连那东平的皇族们,不也是自己的命贵过将士和百姓的命么?
“同是一条命,哪有贵贱之分。那些人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都是英雄好汉,总不能就任他们在王太子手中备受折磨和折辱吧。”
“那若是沈公子因为这些人,把自己折在了这儿,不知又作何想?可是当真值得?”
“何谓值得?无愧于心便是值得。何况,在下并不以为,一定会折在这里。同样,若是王太子有把握擒下在下,也不会任由在下在此拖上时间了吧。”
“不错,你需要拖时间,本王同样需要拖时间。本王的药,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发作。但现在本王倒希望这药迟些再发作,与沈公子聊天当真是件愉快的事儿。”叶尔沙颇有些遗憾的道。
“真巧,在下知道王太子必然继承了南疆的医毒之术,也想同王太子切磋一番,在下的药效倒是短了些,想来再有片刻,也差不多了。”木清安轻笑。
叶尔沙执棋的手一顿,微微诧异的抬头看向目光平和面带微笑的木清安,心下不由得有些发凉。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声无息的下了药的,怕是在今天之前自己会以为还没出生过。可是见木清安那淡定的模样,叶尔沙不敢心存侥幸。悄悄运起内力,越是运气越是心惊,自己的内力竟然如同在慢慢蒸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