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刚落,薛氏脸上便迎来火辣辣的一记。
她捂着火热的脸震惊的看着温孟庭,得到的却是一顿训斥。
“我既然答应过要给钥匙,自然不会食言。你居然还要向我再次过问,怎么,我是那种说到做不到心胸狭隘的人吗!”
温孟庭说完之后,夺过钥匙,一把摔倒远处。
他看着温棠道:“要拿钥匙,自己捡。”
温棠静静在远处看了一阵,瞧着薛氏明明满腹委屈可是也只敢低头站在床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瞧着父亲对自己痛恨,可是又不得不兑现承诺的不情愿。
她这时冷冷一笑,转身捡了钥匙便想走。
但是在临走之际,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走向薛氏,正色说道:“四娘,虽然你嫁给了爹,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任人使唤糟蹋。你这样隐忍的性子,只会让茹楠有样学样。
难道你想茹楠将来嫁人也学你的样子,处处被人欺负?”
“够了!”薛氏抬起头,下巴颤了颤,她道:“嫁夫随夫,是为伦常,我只是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教我。”
温棠吃了一憋,心中只觉的无语。有时候倒感觉这样的人是可怜又可恨。
看了薛氏一眼,她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出去。
或许是事情都办的顺利的缘故,温棠瞧着今儿天气倒也柔和不少。
不似前几日那种夏日独有的燥热,走到哪儿都觉得有和风吹过,十分惬意。
回铺子的路上路过一家医馆,恰好瞧着一位缉私营的兄弟从里面拎着药走出来。
温棠还以为是周允礼生了什么病,立马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是不是你家统领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缉私营的人对温棠并不陌生,这位兄弟自然认出来温棠,打了个招呼之后,才道:“嗨,倒不是我们统领生病了。不过也差不多,这两天我们统领可头疼了,闷在缉私营的后院中唉声叹气的。
三姑娘要不要去看看他?”
温棠以为这个兄弟说的头疼是周允礼患了什么风寒导致的病症,一时着急,便向着缉私营的方向跑去,而没一会,方才那缉私营的小兄弟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偷笑,立马拎着药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自打周允礼从京中回来,整个家便闹翻了天了。
那次父亲来信抱病让他回去,其实就是诓他回去瞧了几个世家姑娘。他父亲想给他定下一门亲事,可是却被他拒绝了,并且还跟父亲闹了一阵。
回来之时,他父亲亲手写了封书信让带回来给他娘看,原以为是他爹许久未见自己的娘亲心中想念才写的书信,谁成想,书信刚交给娘亲,他娘一瞧完,便四处要追着他打。
原是他爹将他此番行为一一列举告知并且最后还指责其母失职,不配做个母亲。
若是往常,他娘又岂会在乎这只言片语。
奈何他娘在心里盼孙子盼的老眼昏花,如今结合他爹的一封书信,那火又怎能不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