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李泽和其他的两个把总还有他们的家眷被水卒拖拽着押入大营。
李泽一脸的灰败,面目苍白精神崩溃,看到秦臻石只说了一句,
“秦护卫好手段啊,将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泽脸上充满了不甘,很显然此时他认识到被秦臻石诓骗了,而且还是他自愿的,简直就是束手就擒。
‘兵者诡道也,李镇抚不可不察啊,昨日偷袭之时李镇抚可是全无道德文章的,’
秦臻石哈哈一笑,作为一个军将该当将道德承诺视若无物,作为对手他可以无可不用其极,这点李泽没什么可埋怨的,他昨日向一个女子伸手更是恶劣。
秦臻石一摆手下令单独监押这几人和家眷,这都是通敌的大好人证呢。
费那多则是派人送来了几个包裹,里间都是金银首饰,虽然体积不大,却是很值钱,足有万余白银。
大笔银两来不及带走,李泽等人随身携带的也就是这些物件了,如今都便宜了方家。
接下来秦臻石号令两个船头将他们的麾下拆分为四支,明日一早分别乘坐四艘鸟船,巡视北隍城岛一线。
既然丰远,李泽和建奴越好了投靠过去,当然要防止建奴水师可能的入侵。
建奴水师虽然战力不堪,但是秦臻石也不想被偷袭,一次被偷袭的经历足以警示他。
而古斯蒂号,迪亚兹号则是保持水手的完整,随时准备出击,相信只要探知了建奴水师的动向,虽然只有这区区两艘战舰也足以重创建奴水师。
是夜,秦臻石留在大营内监看那些降卒,而克里斯蒂娜,费那多则是陪同方绮返回了古斯蒂号,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翌日一早,四艘鸟船出港,按照远近分布开来,拱卫隍城岛以北。
方绮,春燕则是在亲卫随扈下再次来到大营内清点财货,银两好说,但是那些东珠,裘皮等物件,甄别起来可不容易。
她们必须在登莱来人前分门别类,将最好的物件挑选到船上去。
其实按照明军的规矩,这些战场的缴获必然要分润一些。
但是方家舰队来源不正,所以还得事先藏匿一些,否则可能平白便宜了都指挥使司那些巨头们。
秦臻石则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样事上。
水卒出海巡护,秦臻石相信他们必会小心在意,如果方绮再次遭到偷袭,他们只能自裁谢罪了。
何况古斯蒂号和迪亚兹号枕戈待旦,秦臻石能做的有限,他能做的就是不苛待那些降卒,不在这些人中播撒恐慌就可以了。
既然有大把时间,秦臻石将他的目光投向了军营的马匹上。
此处攻击有战马驮马六十余匹,其中有近二十匹五六岁的战马,相当的神骏,本来是从辽东运来走私到登莱的。
秦臻石对这些身量颇高,野性未泯的战马颇为喜爱,他亲自喂食清理。
他可是最清楚自己的短板,那就是骑射上。
他很清楚,身为登莱军将,哪怕是水师,将来也必有一日和建奴对阵搏杀,骑术不精射术不彰等同自杀一般。
秦臻石趁着这几个机会好生锤炼一番。
不过时间有效,为了达到效果,他的方法简单粗暴。
就是每日里就是呆在马上,除了方便以外,甚至吃饭都在马上完成,只是两日里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马倌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