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厚的？陪练用的最厚，你是不是要给她当陪练啊？跟这么个小女孩对练你还需要穿护具？”售货员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又疑惑不解的问李树。

“我……很需要护具！”

李树掏出了钱包，慷慨的付了钱，然后在几个格斗爱好者的诧异目光中，提着护具一脸悲壮的离开。

顺着清江大道往郊区方向走，走到城乡结合部的时候，有一栋孤零零的烂尾楼。坚实的楼体经过了几年的风雨侵蚀，也呈现出了灰扑扑的破败模样。

李树带着薇儿上了这座烂尾楼，找到了一层面积足够大的楼层，通体空旷的设计非常适合打斗，李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这…里…真…破，你…也…是…真…抠！”小丫头在楼板上剁了一脚，荡起一片灰尘，捂着鼻子嫌弃的看向李树。

李树买好了散打护具之后，薇儿就要求立刻开始自己伟大的传艺生涯，并且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格斗大赛的视频，要求李树找一个有擂台的地方，结果李树拉着小丫头掉头就奔这烂尾楼来了。

“薇儿，这事儿真不是我抠门，我们不能去拳馆训练，那样会引起麻烦的，你想被几十个摄像头或者手机偷怕吗？”李树一边研究着散打护具，一边跟薇儿解释。

“包...场...，我...有...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李树觉得跟小丫头解释不通了，一个学生一个萝莉去拳馆包场，那根本不现实。

李树拿起路上买的扫把开始清扫地面，他倒不是怕脏，而是怕没有经过深度处理的地面上有什么尖锐不平的地方，待会儿自己肯定会被摔的很惨，千万不要磕着碰着英年早逝喽！

“哼！”

薇儿没有上手摔李树，而是摆了一个跟咏春问路手有些类似的起手式，然后前腿缓慢的前移，后退猛然发力，双拳瞬间连续挥舞，小小的拳头竟然打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啪啪”声。

“我要打十个，我要打十个，嘿哈嘿哈......”

上一秒李树还在惊叹小丫头的爆发力，下一秒就听见她嘴中不断的飙出几年前的流行短语，响亮的口号配合着她那灵活的小身影，让她显得有些呆萌，又有些可爱。

“跟...我...做！”

薇儿足足喊了两分钟，过足了嘴瘾，然后指了指李树，又指了指自己，开始给他做示范。

这次示范的不是咏春，而是很简单的一个跨步冲拳，但就是这个简单的跨步冲拳，李树却学了几遍都学不来。

在动作转折的时候，李树总会跟小丫头的动作有着细微的差别，这种差别并不是他眼力不行没看清薇儿的动作，而是这么多年来，肢体的运动配合模式形成了一种习惯，很难改正过来。

李树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身上有力量，但是就是形不成爆发力，就是自己前几天掌握的那个半步崩拳，也只能发挥自身力量的一部分，其他更多的力量在发力的过程中自然流失了。

“不...要...这...样，要...这...样!”

薇儿很耐心的纠正着李树的动作，良久之后，一种全新的感觉慢慢的在李树的心里生成，一股力量也渐渐在他体内凝聚，顺利的传递到了拳头上面。

李树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以前接触到的格斗术、国术，都是基于普通人的身体发展出来的训练、发力方法，而现在李树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所以那些看似犀利的拳法，其实已经无法配合他的身体力量，甚至有些拖后腿了。

“原来，我已经是86，而不再是神车！”

李树停下了动作，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