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尊者的话音还没起,月半便大笑起来,摇着头离开了。
尊者的话头被打断,干脆也不说了,愤愤地喝口茶,把杯子一放,心里想到,王忆秋!等我再见到你一定要把话问个清楚,不止这些,还有你们到底是不是情侣这事,我也要问个明白!
城里的重建工作还在进行着,这最先建好的竟然是毁的最彻底的酒馆。
酒是没得好酒了,但是大家就算是喝着水聚在这里也是十分惬意的。
有人摆一张圆桌在大厅中央,再放一张凳子在上面,让谁都可以坐在这里讲述一些大家没听过的故事供人消遣。
而此时刚好便有一长相粗犷的人在上面说着什么。
“且说那天乌云蔽日,黑气漫天,当天我本来从城外刚刚归来,谁知路上遇到一位仙女,外表美丽不说,还颇有礼貌,见到我的第一面最先说的话竟然是:公子,你好!”
大家哄堂大笑。
笑声结束,座上之人继续讲道:“且不论她的声音有多好听,就当时啊,她这声礼貌的问候刚刚说完,那蔽日的乌云和漫天的黑气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你们说怪不怪?”
“哪有你这般胡乱讲话的!”台下有人不服,“下来,看我讲一个更动听的。”
他也不争辩,只是见大家都没什么继续听的念想了,也就从台上下来了。
新人上去,屁股一坐,话音起:“咱们不聊那天,咱就说今天。那被雇佣兵烧毁后又改建为墓地的阁楼大家都还记得吧?”他见台下很多人点了点头,便继续说着,“就在今天,那墓地的墓碑上竟然凭空出现了名字!”
“你这讲的更玄乎了啊!”听完他这句话,台下便开始有人笑着调侃起来了。
“你还别不信!”他继续说着,“你现在去看还能见到上面的名字,字迹清晰,大气磅礴。你且问问城内哪个人知道那是谁写的?”
“说不准是你闲得无事自己刻上去的啊!”
他大笑两声:“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要是能写出那种字来,恐怕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我聊天。”
台下的人不说话了,他便继续讲道:“其实要说凭空那还真算不上,因为我见到刻字的人了!准确的说那不是人!”
“不是人又是什么?”台下又有人发问了。
他笑了笑:“我说是一道道光点你们是信与不信?”
“切……”回答他的是漫长的嘘声。
又一人上台,直接面对面把台上的人请了下去,众人正困惑是谁如此无理,这新上去的人便已经转过身来,赫然是有着顺风耳之称的名人,他打开手持的扇子笑对台下人,问道:“我也想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大家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讲!”台下有人高呼。
顺风耳笑笑,缓缓道来:“今日炸响在城边的晴天霹雳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没人回答,也没人点头,只是台下却因这一句调侃变得嘈杂起来,尽是些探讨的话。
顺风耳把扇子一和,敲了敲座下的椅子,场内安静下来,他便继续说道:“好巧不巧,当时我就在那不远处。”
“这雷霆可是为阁下降下的?”台下有人问道。
顺风耳摇摇头,笑道:“另有其人!”
“谁啊?”“是谁?”
“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一男一女?”
“阁下可是要说那雷霆乃是来见证二人姻缘的?”
顺风耳摇摇头:“不是。”
“那可是拆散二人姻缘的?”
“也不是。”
“那是何缘故?”
顺风耳扇起扇子,却是不着急说,吊着大家的胃口。待到真的有人不耐烦了,他才开口说道:“在我看来,是那男子的一句话引来了这雷霆。”
台下又有人问道:“什么话?”
顺风耳扫过全场,待得确认下来每个人都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愿你一生,没有纷争。”
他说完这八个字便兀自从台上走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能反应过来,台上却是又已经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话说……”
天渐渐黑了,但夜晚却也并不清凉。
七夕躺在刘惠一旁,又睡不着了。
“刘惠,其实我就只剩下一天可以活了。”
“什么意思?”
“我是从忆秋身上斩下的命脉,我和他分离之后便各自只剩下七天的寿命了,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而且他要是先死了,我也会跟着死的。”
“真的吗?”刘惠摆摆手,“我不管!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