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壁川只是冷冷看着她,又绝望问道:“到底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才满意?”
江壁川冷笑道:“你是说你一直给我的答案,都是你心中觉得我想听到的答案吗?”
夏青蝉急忙道:“不是的!我一直的答案都是实话,但你好像并不满意,不然也不会如此一直逼问,不是吗?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这将近一月来,我没有哪一日睡过两个时辰,所有夜晚都用来重复回答你的问题。
璧川,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而已。”
江壁川道:“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赵昉。”
夏青蝉道:“没有!不喜欢!这话我已说过不知多少次!”
江璧川冷冷道“你自是做了什么让人觉得你喜欢他,不然就是如他说的那般,喜欢他而不自知。”
她头晕眼花,下床来在房中来回走着,说道:“我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你。璧川,我与赵昉见面的情形,你连最细微的细节也问得明了了,便你当时就在那里,也不过如此。我与他确实没有苟且之事,为什么要被如此惩罚?”
她想起此前侯小乙处处跟踪自己,又道:“我因着爱你,才这般耐着性子,反复解释,不断安抚。但是璧川……你脾气这般古怪,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江壁川问道:“所以你才变心喜欢上赵昉么?”
夏青蝉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又对江壁川怒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反复逼问每一件小事?为什么要侯小乙跟着我?为什么不许我去庾家看桃花?为什么要我退还爹爹给的手镯?
还有旁的千千万万件我想也想不明白的事
你的这一些古怪性子,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江壁川只冷冷看着她,道:“因为你不被我知道的那一部分,不属于我,属于别人。”
他也坐起身来,面色平静。
夏青蝉被震得退了一步,惊异道:“这又是你什么古怪的想头?!”
江壁川只淡淡道:“蝉儿你不明白吗?我想要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夏青蝉头疼欲裂,分辨道:“可是我已经是你的,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吗?”
江壁川苦笑一声,道:“你果然不明白,只是妻,远远不够。”
夏青蝉心中猜不出到底他要自己如何,但见他面上悲哀,心中怜惜升起,走到床沿坐下,对他柔声道:“璧川,你要我明白的事,我会慢慢想到明白为止。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吗?你也需睡觉才行。”
她钻入被褥躺下,又伸手拉他到自己身边,虽是争执之后,两人仍依偎睡着了。
这之后,江璧川虽不再每夜与她争执,但过得两三日仍是会疑心问起各事。
夏青蝉无法可想,璧川不是她所记得、所爱上那个温和自持的江璧川了。
一日早饭后,她在房中练琴,这曲子许久没练,指法生疏,她便停下,凝神细想爹爹教授时的情景。
房中寂静温暖,能听见炭火燃烧噼啪声,突地有人冷冷问道:“你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