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只镯子明明就是她喜欢的、好的红宝石。
夏青蝉心中不快,但难道为了两只镯子争执不成?
便道:“不必寻了,哪里戴的过来这许多?你既不喜欢这两只镯子,我以后不戴就是。”
江壁川只道:“如此极好。”
他伸手从枕下拿出那两只镯子,远远扔到桌上,道:“我明日便让大双亲自退回宝缘斋。”
夏青蝉又惊又气,问道:“这又是何苦?你嫌它们几番转手,我以后不戴便罢,为什么还要退回?这是爹爹给我的物事!”
江壁川只冷冷问道:“你想好了?当真不退?”
夏青蝉满腹疑惑,道:“退与不退,又有什么要紧?两只镯子罢了,原本我与爹爹皆不是在乎外物的人,不然我当初怎会卖了它们?只是璧川,你今日做什么非要和它们过不去?”
江壁川道:“我今日就是要和这两只镯子过不去。”
夏青蝉惊异之下,又气又笑,想了一想,道:“你若一定要退,那让大双明日拿走亦可。我不会为了两只镯子与你争执,但我不高兴你这样。”
江壁川只道:“我一定要退。”
夏青蝉叹息一声,躺下自睡了,不再理他。
第二日大双亲自去宝缘斋退还镯子,侯小乙无事,也跟了去。
回程侯小乙突地问道:“这两只镯子当日还是夏姑娘卖回宝缘斋后,我去买了来交还枢相的,怎的会掉在蔡河?”
大双道:“还能为了什么?自是枢相不愿意夏姑娘佩戴别人买的珠宝,那时故意扔掉的。没想到竟辗转又卖了回来。”
侯小乙心想枢相倒是真奇怪,看见街边新开的酒家,赶紧止住车夫,跳下车喝酒去了。
大双回来,将银票交还夏青蝉,见夫人面色不好,很快便辞了出来。
夏青蝉心中已决定不为身外物争吵,便也没有表露不快,这之后夫妻相处如常,但她心中隐隐责怪夫君对父亲不敬。
但很快清明来到,两人同去青莲寺祭拜,江壁川却恭敬在她父母墓前跪下行礼。
夏青蝉心中实是不解,只得开解自己这大约又是江壁川的什么古怪性子,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镯子之事丢过一边,不再想了。
清明后不久,一日江壁川回来,说起需亲迎狄国来访的使团,明日在城外居住,不能回家。
说完又微带歉意,含笑对她道:“后日一定早些回来。”
夏青蝉并不介意,答应过后,又道:“后日没准张锦的孩儿已出世,上次她说就在这几日。”
第二日夏青蝉因着不必等丈夫回房,很早就歇下了,小满担心夫人一人害怕,在明间窗下长榻睡下。
大约两更时刻,突地有使女轻轻敲响房门,小满起身开门,那使女低声道:“小满姐姐,周家的人上门,说周娘子难产,性命危险呢!周娘子想见咱们夫人,我已回了大双娘子,又立时赶来通知姐姐。”
两世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