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警官,你不会就凭这两个娃娃的嘴巴被人割开就认为我送了什么包裹吧,也许那时候的孩子都喜欢这样玩。曹燕珍表现的异常镇定。“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杨林澎又将沙包放到桌子上。
“杨警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随处可见的沙包,你又想说明什么。“
“你很聪明,你放的玩具都是市面可以找到,就算那些手工做的衣服,和折纸,也是很多孩子都自己可以做的。可是你忽略了这个。那时候孩子做沙包,喜欢把名字绣上去。这个名字绣的很隐蔽的位置,而且线的颜色跟沙包的颜色一样。你自己也忽略了吧。“
曹燕珍拿起沙包,看了眼杨林澎指的地方。当看到名字的时候,瞳孔不由的放大。努力控制自己,手还是微微的颤抖着。
“呵呵,没有想到,你们眼睛这么毒,这么小的两个字你们都能看到。是啊,当时雨儿就跟我说让我换个颜色的线,我闲麻烦直接用了同一个颜色的线。当初听了雨儿的。这个名字我想我早就看到了。也会把它拆了。“曹燕珍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那你是承认包裹是你放的了。“
“是的,包裹是我放的。人也是我杀的。现在我也不想再挣扎了,反正你们早晚也会查到。“
杨林澎没有想到,曹燕珍会承认人是她杀的,就算证明包裹是她放的,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人就是她杀的。
“为什么杀她。“
“本来我也不会杀她的。我是在三年前意外知道她是一个作家,那时候我还在XX保洁上班。“
曹燕珍把两个娃娃分别握在手里。慢慢的说道。
“后来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她是雨儿最喜欢的作家。“
“你怎么会知道?连媒体都不知道。“杨林澎疑惑的问道。
“说来也是巧,雨儿的表姐是做编辑工作的,那日她来我家玩,看到雨儿房间里都是她的书,就问雨儿是不是喜欢这个作家。雨儿很迷那个作家。碰巧,雨儿表姐的朋友正好是这个作家的责任编辑。雨儿表姐只知道这个作家叫林淑玲。“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她们说的林淑玲是我们老板娘,那时候全公司都知道,老板娘是作家,可是谁都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小说。听到雨儿她们在说,这个作家对身份要求绝对的保密。所以没有办法带雨儿去见那个作家。我就确定了,这个林淑玲就是我们老板娘。“
“完全确定是在之后,雨儿表姐被雨儿缠的没有办法,去问来了林淑玲的电话,虽然雨儿一直没有打,我对照了我手机通讯录,是我们老板娘的电话。“
“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你们老板娘,怎么会有电话。“
“那是我骗你们的,老板娘经常会来公司,对待员工也很和气,我们都有她的电话号码。之后我去她家做保洁,也是我打电话给她,她知道我的情况后立刻就让我去了。“
“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送包裹。“
“因为有一天我发现,林淑玲写小说,根本只是为了挣钱,所以才不想让人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小说。你知道雨儿有多崇拜她。雨儿曾经说过,这个作家虽然写恐怖小说,却可以从中读出,作者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那时候我还想,是啊,老板娘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但是之后我无意间问起她的小说,她告诉我,那些已经不是她的小说了,她眼里,一旦写在纸上,发表出来,那么那些小“说就是独立的个体了。与她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雨儿到死怀里抱着的都是她的书。因为雨儿喝农药死的,可是她却选了百草枯,我的傻女儿,百草枯是油性的农药,洗胃也洗不掉,喝下去就黏附在胃里了。慢慢的疼死。医生也无能为力。她足足疼了半个月才死。痛苦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她都会示意我拿她的书给她。后来等雨儿死后,我们发现,雨儿的舌头都被她咬没有了。那是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