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不拼房的事,您不用担心,耿老师那也不用担心,您如果是为他们走那就多虑了,关键是您得为自己考虑,决定是去还是留。”
就这样,李老师走了,我没有特意晚下班去送,也没有单独发微信打招呼,现在的我,似乎真的是看淡了很多东西。
八月的最后一天,八楼的柳爷爷也退住了。柳爷爷是邢姐的客户,今年九十五周岁,听说之前是做财务工作的,瘦高个,胃口不大好,但是却没听说在饮食上需要什么特殊照顾。
柳爷爷身体基本能够自理,所以护理费是最低一级的,即便如此,每个月的月费也需要大约一万三千多元,虽说第二年可以有免除床位费的优惠,但是柳爷爷没有等到住满一年享受那个优惠,还是退住了。
要说柳爷爷的退住原因,我还真是只能猜测,毕竟平时和八楼的老人接触的极少,而且柳爷爷平时连吃饭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护理员因为八楼的护理任务较重,所以平时也不大到柳爷爷的房间里去。
要我来猜测柳爷爷的退住原因,估计一个是价格,一个是服务。
首先说价格,现在老年公寓的现状就是,包房的花双床钱月费住一个单间,而单床的只花单床钱也住一个单间,如果我是那个包房的,知道了这里的内幕之后,一定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太不公平了。就算柳爷爷家属不知道许多交单床钱的客户也住单间,那每个月一万三千多的月费,也实在是性价比太低。
性价比低,除了价格,就是服务了。平时除了帮忙打水、送饭,基本没有人去过问或者关心柳爷爷,不是人手紧缺,就是有限的人手又在陪着杨宝宝玩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柳爷爷又不肯轻易按铃提需求,那些频繁按铃的奶奶们把护理员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为八月三十一日,两个人退住,院长怕总部领导会问,所以硬是让把李老师的退住日期选择到九月一日退住,至少从系统里看,是八月份退住一位,九月份退住一位。
唯一麻烦的是,李老师九月一日退住没关系,账单中多出了一天的月钱,而这个钱,最终只得由销售部经理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