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连她的梦都冒着粉红泡泡。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在灵箫吟的聒噪中醒来的:“老大!我求求你,回去小白那里睡吧!我这座庙小,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白初落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不用细想,白初落也能猜到,这老大说的估计就是白夜了。
没想到,白夜最后竟然住进了灵箫吟的房间。大概是因为小寒还要跟白烈挤在一起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和白烈两人太不对付?
一想到三天两头不是吵架就是动手的两只,白初落不由得扶额。
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整理好,她走出了们。
开门声将园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大家都是修士,每天清晨都有例行早课要做,所以,此时院里除了白烈和小寒,人都已经到齐。
只不过宋延清此时正和小绿在厨房忙活早餐,听见房门声,从厨房露了两个脑袋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倒不是白初落起的晚了,自从她选择学习双拐以后,每天也定时起床早课,时间和宋延清差不多,方便互相切磋。
小绿因为刚刚入门兴趣正浓,还要帮忙宋延清做早饭所以起的也不晚。剩下灵箫吟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虽然也有早课但时间却不稳定,但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白初落起床之后他才起。少数几天,才会赶上他比白初落起的还早。
今天就属于一次特殊情况,原因嘛,当然是因为白夜大佬。
但看到白初落出来后就已经放弃了和白夜的争吵而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初落出来的位置,又看了眼厨房,凑到她身边轻声说:“你怎么从这屋出来了?!”
很显然,他也觉得白初落应该和宋延清同住一间才对。
白初落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不从这件出来,从哪间出来?你们都不住这间房,难道不是为我留着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但,”灵箫吟但了半天也没但出个所以然,他想说但那只是他们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以白初落的手段,骗宋延清跟她同屋还不是小事一桩,之前不是就已经成功过很多次了?
所以这次他们也自动认为白初落会从宋延清的房间里走出来,没看就连白夜大佬也这么想,这才住进他房间的。
一想起白夜,灵箫吟就有些头疼。
“但什么但,我好歹也是名女修,没成亲就上赶着往男修房里凑,还想不想要名节了?”白初落没好气道。
她真觉得师兄担心自己名节有些多余了,自己在这些人心中根本就没有名节一词可言。
“你在乎这些?”灵箫吟不可置信。
他当然不是真的在鄙视白初落的名节,而是以他对白初落的了解,她并不是这么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否则之前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接受了他的女装扮相,并且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后也没表现出什么反感。
“不在乎。”白初落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我还是不想让他为此事担心。”
灵箫吟也跟着沉默下来,不用解释,他也明白这个“有人”说的就是宋延清。而宋延清也的确像是会为此事忧虑的人。
白初落和宋延清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还挺互补的,一个善于人情世故,一个善于回归自我。
灵箫吟愿意和白初落深交得很重要一点就是因为在她面前能够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的本来面目,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她都会用很真诚的态度去面对,少了很多虚与委蛇的东西,人生就变得简单又舒服。
而宋延清则正好相反,与他在一起,虽然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温柔模样,但也总是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否出于真心。
有时候,灵箫吟忍不住会想,白初落和宋延清可能真是天生一对吧。因为只有白初落能够引导出宋延清最真实的情感,而也只有宋延清能让白初落愿意隐藏起自己一部分真实的情绪。
正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灵箫吟才彻底放下曾经对于白初落的感情,直到现在可以和白初落坦然的谈起她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
他和白初落还是当朋友更合适啊!
心下不由得感叹了一堆,以致于他连白初落说的话都没有听到,突然感觉脑门一痛,回过神来就看到白初落刚刚收回的手。
“你干嘛?”他捂着脑门,怒目而视。
“问你话呢,谁让你不理我。”白初落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
回想自己刚刚所想,灵箫吟心下不觉有些理亏,不敢继续刚刚的话题,问:“你问了什么?”
“我说你一大清早在院子里吵什么呢?”白初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灵箫吟这才又想起白夜:“对了!正好,现在你自己住一间就能把你家神兽领走了!”他伸手指了一下趴在院内石桌上晒太阳的白夜。
“怎么,我看他睡你那不是挺好的吗,搬家多麻烦,就让他在你那里多住两天吧。”白初落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灵箫吟一时没控制住音调,意识到连忙又降低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挺好的。你说说床那么大,它睡哪里不好,非要占正中间,弄得我侧躺、平躺、翻身都费劲。还不让人动,昨晚我就轻轻挪了他一下,人老人家直接恢复原型,把整张床都占满了,推都推不动!我那件屋子还小没有贵妃榻,我只能拿了床新被褥睡地下。”
灵箫吟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甚是可怜,妄想通过装可怜来博取白初落的同情。
可惜的是,白初落却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客房,他占了你床,你不会换一间屋子睡?”
“额。”灵箫吟顿在原地哑口无言,他好像还真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