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角宿凌厉的目光扫过对方阴柔的脸庞,从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来人一袭素色青纱随意地挂在纤长的身段上,没有束腰的束缚使他看起来飘逸而又近乎于空灵,一双黄澄色的瞳孔镶嵌在细长的桃花眼里,在看向角宿时不经意流露出一抹熟悉的精光,再加上高挺的鼻和绝美的唇型把五官恰到好处地糅合在了一起,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似妖似魅的风情。
美,简直美得不像人!如果不是因为太过于知悉对方,定然分不出是男是女。
他尖细轻佻的嗓音再度响起:“好久不见,角木蛟,我大老远的跑来这里给你送贺礼,怎么看起来像是一副不太欢迎我的样子啊?”
两道弯弯的柳眉随着薄唇轻启荡漾出柔柔的涟漪,使他看起来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他略过鬼宿惊诧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角宿,还没等到对方出声就兀自跨进了门里。
角宿嚯地一下挡在他面前,眼神不再如冰刃般的阴冷,而是似要往外喷出火花来,他瞪着这个曾经视如寇仇的男子,速度极快地一拳就往对方妖媚的脸上挥过去。
“勾陈,你我一别千年,我怎会不欢迎你?不过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你叙旧,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对这女孩下毒手!”
角宿浑身血气翻涌,眼里蒸腾着浓浓的怒意,如果不是怀抱着凌遥,他早就不顾一切地朝这个名字叫做勾陈的妖娆男子扑去了,哪还会这般花拳绣腿来伺候他?
勾陈不紧不慢地抹了一把嘴角,温润鲜红的血液瞬间染上了他白皙的指缝,他笑容不改地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如同抚摸着最珍贵的宝贝。
“哎呀呀,我说角宿啊,你从前嫉恨我这张脸也就罢了,可你知道这发丝是我每日取那卯时第一滴晨露给精心将养着来的,可由不得你使坏啊。”他低下头怜惜地顺过肩上乌黑浓密的黑发,嘴里不无惋惜地连连叹气。
“我XXX!勾陈,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模作样,你是什么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我只说一次,现在把解药拿出来,过去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否则老子今天新仇旧恨跟你一起算!”
凌遥呼吸渐渐变得微弱,角宿感受到她的体温正在怀里的一点一点地流失,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拿到解药,以他对勾陈的了解,这个人一向绵里藏针,但实际凶猛强悍,最喜好杀戮,而且一旦起了杀心,那就是紫微太君现身也救不回来。
方才他摸到凌遥肩胛上插着一枚透骨钉,按理说这种细小的暗器,特别是插在肩胛骨这种位置,一般不会那么容易就致人于死地,但用在勾陈手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与他一贯的野蛮作风背道而驰,所以角宿有理由怀疑他在透骨钉上动了手脚。
他轻轻把凌遥挪到了身后的床铺上,鬼宿过来企图帮他将人放平,却仍旧被婉拒于千里之外。
待凌遥躺下后,二人同时发现她原本粉嫩的双唇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乌紫,不用说,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鬼宿不顾角宿的阻拦,把凌遥的袖子撩开一看,果然,光滑白皙的小手臂上出现了一些紫色的风团,鬼宿又忙不迭地把她裤腿卷起来,登时看到整个腿部已经开始隐隐发黑,脚背略微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