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不吱声,只是伸过手来牵住了我的手。这是一双细嫩的手,瘦的像只有骨头一样,我低头一看,雪白的手指瘦骨嶙峋,像骨头外就是皮,没有肉一样。
我轻声问她“小岩,我们怎么在这里?”
她还是不吱声,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把她往身旁拉得近了些,我闻到了她身上有股水蜜桃的甜味,她不是小岩。
我一惊,迅速松了手,“你是谁?”
她还是不说话,苍白的手指轻轻捞起了盖头,盖头下是那个异装癖大叔粗糙的脸,画着跟大头娃娃面一样的浓妆。
他缓缓地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带血的皮,想要塞到我手里,我吓得直往后退。他恳求地微笑着,一咧嘴,一口白的瘆人的牙。
那皮上还带着几根稀疏的毛发,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的青砖上。我才注意到他还穿着一双男士的寿鞋。每向我靠近一步,身后就是一串湿哒哒的脚印。慢慢地,他的头发也打湿了,发髻散开来,头发乱得不成样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你帮我拿着,还给他吧。”他颤抖着说,身子直发抖。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看要退到墙根了,窗外的假面人们都消失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远远的,好像还有人在吹唢呐,放鞭炮。
我只能闭上眼睛,祈求躲过一劫,温度突然低了下来,我感到了丝丝凉意,睁开眼来,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耳边响起温柔的女声
“做噩梦,不要怕,以后我会保护你。”
我想扭头看看她的脸,脖子却根本动不了,身体也像被石板压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可她的手却慢慢抚摸着我的脸
“你以后不要再怕我了,我说过,我们迟早会在一起的。你还记得吗?”
我感觉胸口像憋了一口气,想啊啊大叫,气却堵在胸口,发不出声来。
“是你救了我,我永远都记得。”
一声奇怪的叫声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转过头来,窗外月色正好。城中村里安静得能听到水塘边的蛙叫,看来已经是凌晨了。
“嘎吱”一声响,我吓得从沙发上弹坐而起。
“我顶!”开门出来尿尿的眼镜,被我吓得花容失色。
他站在房间门口,我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像sb一样,过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我倒头接着睡,他尿他的尿。
在眼镜的放水声中,我又一头栽进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