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子前倾，向金属圆球伸出一只手，出声道。

“下次再见了，小姐，洛科威需要去充能了。”

金属圆球走到男人手掌之中，收回四肢，重新恢复成原本的形态。

“这是最初阶段的炼金人偶，自主意识还很薄弱，依靠更多地还是模仿和炼金师的输入，从功能上讲只能算是玩具。但之后每跨越一个阶段，炼金人偶就能更接近灵魂这种上帝造物的智慧程度。”

将金属圆球递给阿尔托莉雅，男人笑着继续说明道。

“总而言之，炼金就是将不可能的事物化作可能。创造生命，转变物质，将理想具显，这都是炼金一系的内容。有人称炼金就是在挑战上帝的权威，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而且我们也正准备继续这样做。”

合上双手，男人再次看向阿尔托莉雅。

“我觉得说不定我们会很合得来，就算你不选炼金人偶这个专业。”

房间内陷入长久的沉默，阿尔托莉雅认真的思考着。在这个全世界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都信仰上帝的情况下，男人所说的炼金的意义，很有意思。

挑战上帝的权威，亵渎神圣的光辉？

阿尔托莉雅从未这样想过，对她而言，上帝很陌生。她不喜欢白色，因为从小看了太多的白色墙壁、白色天花板、白色隔离服，这种所谓的圣洁的颜色在她看来比黑色还要残忍。

所以这样或许会很有意思，如果她能做到比逃避更有用的回击的话，那她也就不用再在乎过去的十三年人生了。

就可以用新的名字，新的身份，重新来过。

“那我就选炼金系好了。”

阿尔托莉雅偏过头，和贺铸对视着，许久才向男人答道。作为她目前的监护人，又或者是其他身份的别的什么人，贺铸显然给予了她更多的自由，既然如此，那她也要开始试着自己作决定。

······

“···您是叫谢君照是么？”

手里捏着少年的魔力检测表，男人紧皱着眉头，好半响才出声向少年说道。

“嗯，对，怎么了？”

少年环抱着双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除了魔力容纳以外的其他方面都很差啊，尤其是元素亲和力，这种程度的数据我还是头一次见。”

男人为难的抬起头，向站在另一边的贺铸与阿尔托莉雅两人看了一眼。

“虽然是有莫院长的推荐信做保证，但这种成绩我怕是给不了您正式的学生身份。”

“难道你们还有不正式的身份？****那种么？”

少年一脸惊奇的说道，站在一旁的贺铸险些没稳住。

“咳。不，是旁听生。”

轻轻咳嗽了两声，男人接着说明道。

“旁听生身份除了不享有学生福利外，其他和正式的学生身份都一样。一般办理旁听生身份还需要缴纳六万元的申请费用，但有推荐信的情况下，我可以为您免除这一费用，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就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

将一份厚度不薄的文件递给少年，男人折起少年的魔力检测表，放进上衣口袋中。

“哦，签个字就行了么？”

直接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少年拿起笔龙飞蛇舞的签了个字。

“这个···要签您本人的名字。”

看着少年所写下的潦草字迹，男人从字数上分辨出了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