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叫暴食吧？”

“那也是世界树的人。”

“你怎敢相信这件事会和世界树无关，七宗罪已经有两人插手此事了不是么？”

“如果圣遗物落入世界树手中，那等到他们将英灵召唤出来的那一日，我等都要为这莫大的失职而羞愧至死，你明白么？”

“既然当初决定将此事委任于她，那今日你们所有的责怪都是失言，都安静吧。”

随着手持权杖的老人坐入最上席位，其余长老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今日还有四位长老不能出席，但既然牧首已入场，那长老会议随时都可以开始。

“因为暴怒的隐退，七宗罪在数月前解散。有关其他六名成员的去向，询问会已基本掌握，依照傲慢入职守夜人、强欲被世界树内部清理，目前生死不明的情况，很难说七宗罪的几人还和世界树保持同一立场。”

面对着长老们接连不断的发言，伊瑟尔娜保持着沉默，直到被允许自证。

“在世界范围内，能够不依靠我们的研究结果就将圣遗物补全的势力只有天正教和世界树两家，天正教和暴怒会存在这种程度的交易关系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至于暴怒和世界树方面的合作关系，我不敢给予肯定的答复，但按照暴怒的一贯行事，可以相信他的保证。”

“所以还有风险，是这样么？”

抬起头与老人对视着，伊瑟尔娜看着那双让人分不出寻常还是深邃的眼睛，下意识的回答道。

“确实如此。”

随着牧首长久的沉默，圣厅内的氛围开始有所转变，以伊瑟尔娜为目标，诸位长老们充满攻击性的目光汇集在一起。

“说到底你还是在糊弄我们！”

“这种错误是你能够承担得了的么？你会让清教七千万信徒都蒙羞的！”

“你这无智者！”

再一次与老人对视了一眼，伊瑟尔娜深吸一口气，以绝对的平静和中立发言道。

“请容我多说一句，无论暴怒是否和世界树还存在关联，我们都无法从他手中夺回圣遗物，即便搭上我等五人，还有在座诸位的性命。”

“······”

“······”

“你是在恐吓我们么？”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伊瑟尔娜挺直腰背，正面回应着诸位长老的目光。就如她所言，在经历了三个月前的那一战后，暴怒已经成为了黑暗世界的最顶点的人物。一个极有可能达到了史诗级的死灵术士，足以让清教退避三舍。

“那这件事就这样吧，后续也由你负责了。”

经过漫长的沉思，老人在众人的愤怒加剧之前，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辩。

“退下吧。”

······

十二人会议结束之后，老人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到了牧首的房间。将众人屏退，老人坐在长椅之中，看向房间的另一处，那里有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灰色影子正静静伫立着。

“暴怒只是幌子，应该还有一个人，你查查吧。”

老人看起来有些疲倦，声音也很轻微，但从其眼中映出的那道光彩，却一点也不同于垂暮的老者。

“死人也要查么？”

灰色影子的声音听不清男女，甚至听不清声音，但表露的意思却非常明确。

“没见到尸体的，就不算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