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
“你拿它做过什么?”
“我的盆,我想想,我拿去盛过饭,还拿它洗脚洗脸洗……。”
玉熙一脸嫌弃:“脏死了……”
若谷将她的手放下,怒道:“我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是不是?那个坐牢的人还要洗脸泡脚的?就你事儿多。”
“可你把我床铺带来的,你自己不会想着我要什么东西吗?”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若谷气愤。
“我不说你自己不会想吗?”玉熙反问。
若谷起身欲走,玉熙叫住了他,若谷没好气地回过身来:“郡主大人,您又有何吩咐?”
“帮我铺床,点蚊香驱蚊子。”
若谷没好气地照做了,玉熙擦干脚,卸下自己的头的发饰,齐齐整整地摆在牢房中仅有的一张小木餐桌。等若谷铺好床,回过身来,请示:“郡主大人,时候不早了,您休息吧。”
玉熙环视一眼周围,若谷已经按着她的要求准备好了饮水和食物,铺好的床,整理了裕王送过来的物件,旁边的出恭捅也准备好了。
“你不守着我吗?”玉熙问。
若谷一怔:“郡主,我却是也做守犯人的事,可是我也不能一刻不离地守着您,我要在外头内卫该带的地方,那是我们的值房,我在那睡。”
“这里阴森森地我害怕……”说着玉熙垂下头来,抠着手指,低声说:“我今天杀了人了,我看到他死了,我害怕,怕他会来找我。”
“这里很安全的,你知道我们内卫的外号就鬼见愁吗?鬼都不敢来我们诏狱,都觉得我们凶神恶煞,比鬼还可怕。我比鬼还可怕呢!”说着若谷朝着玉熙比了个鬼脸。
“那我也不睡着。”
“你睡不着,关我何事?我累了一天了,我现在可在已经在眼皮子打架来,沾枕头就能睡着的。”
玉熙指着自己的床:“那你在这里睡,我就坐在你旁边,你睡你的,我只要你陪着我,行吗?”
“这个不合规矩的。”若谷说着,就出了牢门,将锁扣,便去了。
玉熙蜷缩在床,用被褥裹着自己一夜未眠。
翌日一大早解了禁,裕王府的马车驶出,去诏狱送吃食。若谷早晨醒过来,看见兄弟们一人端着一大碗红烧牛肉面,桌还摆着一锅香气扑鼻的红烧肉面,若谷咽了咽口水,,端起碗来,挑了满满一大碗,端在一旁吃面,一边吃还一边问:“今儿这伙食怎么这么好?还有牛肉吃。”
田七坐在一旁吃着面,说道:“牢里关了这么一个财神爷家的千金,可不吃得好了吗?”
内卫甲:“要是这样,我就天天来守班房,伺候好那个姑奶奶,她在这儿待一天,我就守一天的大狱,你们谁也别和我抢。”
内卫乙咋舌道:“这么点吃喝就把你套了?你也太没骨气了吧?”
内卫甲:“我爹好赌,家里的钱都让他拿去赌去了,你们是不知道,我的那些钱无论藏在家里哪个犄角旮旯都能让他找出来,拿去赌钱去,唉,我家年三十能吃一顿肉便是好的了。”
众人笑了笑,田七说:“这里的面倒是多余,你带回带回去给你娘和还有媳妇尝尝。”
内卫甲道:“师父,您这也太客气了吧。”
田七吃完,放下碗筷来道:“大家都是兄弟,谁家有难处都支应着些,你们几号了,要是去赌场见着他爹了,就绑了送回家去。十赌九空,这种事他家沾了,我也不能不管不顾的。”
众人应下,内卫甲笑着给给位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