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衸王苏醒,衸王妃倒是欢喜不已,整日在窗前伺候着。衸王能睁眼睛了,却还不会说话,也下不了床,还学要入从前一般地伺候照顾他,可衸王妃看着他能睁眼睛整日眉眼带笑。
王公大臣们听说衸王醒过来了,纷纷到衸王府探望衸王。衸王妃忙不过来,也只能喊玉熙与自己一道照顾来的客人。可玉熙终究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除了见几位熟识的亲戚之外,旁人她也不愿意见。衸王妃原本欲叫来裕王妃帮自己的忙,却听说自打听说衸王醒了过来,裕王妃便去了清静观斋戒。裕王这些日子也闲来无事,便去衸王府帮忙。
等到一日入夜后,宾客散去。
裕王与衸王妃二人在屋里私聊。
“三哥以前知道孩子的事吗?”
衸王妃摇头。
裕王焦急地追问:“是嫂子不知还是三哥不知?”
“我不知他知不知,若是知道,按着玉熙出生的日子,我们也瞒不过他的。”
裕王咬牙:“无论如何,他不能认孩子。”
“人家是孩子的亲爹,血浓于水,他想要认孩子我们谁拦不住。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有他不敢做的事吗?”衸王妃反问。
裕王睨着衸王妃:“你也想把玉熙留在身边?”
“你都已经将过继给我们了,衸王醒过来,玉熙理应算是他的孩子。这就是天意吧,孩子总归是要认祖归宗的,你拦不住。”
裕王怒发冲冠:“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可是答应把孩子送到衸王府养育成年之后送还给我们的。”
“裕王爷,您可是冤枉我了,是妹妹将玉熙过继到我府的,你们裕王府吧玉熙送走挡了灾,我费心费力把孩子拉扯大,如今你们转过头要把孩子带回去?不能够的。”
“你!”裕王怒不可遏。
“别气嘛,你现在什么处境自己不知道吗?妹妹整日因为你和皇之间的事寝食难安,日日诵经,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孩子?”衸王妃颐指气使地接着说道:“听说衸王爷醒过来,可是有人又想重提当年你打伤的事。”
“谁?”
“谁你就不用管了,想看裕王爷倒台的人可不知一两家,当然,我也想,要不是你打伤我家王爷,你焉能有今日?”
裕王垂下头:“本王今天就要把玉熙送走,玉熙是我的心肝宝贝,她可以有两个爹两个娘疼爱她,可绝不能让她看见自己的至亲之前相互残杀,可能将我们的恩怨情仇让她知道。”
“说错了吧,我不想伤害她,我只要她。我和你的王妃是双生姐妹,我们身留着一模一样的血,在说,她身的另一半血是衸王爷,与裕王爷何干?”
“你究竟想干嘛?”裕王问。
“我想裕王爷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衸王府吃的苦,要你们吃一遍,如何?”
裕王凝着衸王妃,一时无语。躲在转角偷听的玉熙望着衸王妃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玉熙冲了出来,挡在二人中间。
衸王妃一惊,连忙改口:“玉熙,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