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燕子低飞,暑热难耐。
玉熙从宫外打马球的球场回到裕王之后,就直奔裕王的书房,看裕王只穿着薄薄的纱衫,坐在窗前在看书,她进道书房来一把扯过书本,面红耳赤地盯着裕王。
裕王抬头望着玉熙微微一笑,柔声道:“必是和人打赌和人输了钱吧?输了多少,爹给你就是了。”裕王拉了她的衣袖,“不要生气了,有什么可恼成这样的?给爹听听。”
玉熙红着眼将裕王的手甩开,转身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裕王微笑着起身来,望着垂着头的玉熙,道:“你不也不,和爹置哪门子的气?”
“父王,你为了什么把三叔给打成了活死人?”玉熙凝着裕王质问道。
裕王扭头看向窗外,望着院子低飞的燕子,:“喝醉了,喝醉做的事,谁能得准呢?”
“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一声不响就上前把人往死里打,还一击就打在头上了,换了六叔那样的人我倒信是醉酒所致,可您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能不知道吗?”玉熙难过地低下头。
“又有人拿这件事我了?也就是些跳梁丑在外头嚼舌头,你何必听信呢?爹这些年做什么事都会有拿你三叔出来事,我都不理会了。”
“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裕王刷地看向玉熙:“丫头,你怎么会问这种傻话呢?”
玉熙的泪水落在裙上,她哽咽着道:“好多年前,我就偷听了我娘和三婶的悄悄话,我就知道我娘不待见我,把我送到衸王府不完全是因为那个道士的话,她早就不想要我了,她觉得我是她的耻辱。”
裕王气愤地放手就将身旁的花瓶打翻,花瓶坠一地的碎瓷片,豆子和侍女闻声赶紧来,裕王怒吼一声:“都给本王滚出去!”豆子又退了出来。
玉熙压着脑袋,偷偷瞟了裕王,她从没见过裕王在他面前发这样的火,她被吓得一句话不敢,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玉熙,这话你你听了多久了?”
“五年了。”
“所以这些年,你不想回家,不想见我和你娘,不是因为旷兮的事而是这个吗?”
玉熙点点头。
裕王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听错了,你娘这么疼你,有什么好的都会送去给你。”
“父王,别为她话了,她对我的好,有对弟弟一半的好吗?我年纪就被送去衸王府,可弟弟呢,她护得像眼睛似的。”
“煦贤不是还吗?等他再大一些就是一样的了,再,你外公教你娘的男尊女卑那一套,你都清楚。爹对你可比对煦贤疼爱得多,你怎么能胡思乱想,惹爹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