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被抓的事情,许景行也很无奈。当时沈清言找到他,要同他解释彼岸的苦衷,他一时心软,再加上沈清言又是他信任的师兄,也就没多想。然后现实就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哎别提了。”许景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觉得我就是个傻子,先是被你骗,后又是被我的师兄骗。我真的……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接连被两个最亲近的人骗,许景行已经开始怀疑他这一生是不是本就不值得了。
“那你可要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呀”彼岸调侃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起来。时不时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点受制于饶危机感都没樱
“够了你俩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沈清言呵斥了一句,看不下去了。
彼岸不满了,埋怨道“沈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方才明明很明确地问过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是你们自己不理会我的,好不容易遇到个相熟的人,还不允许我聊几句了吗”
沈清言满脸黑线,气得青筋暴跳,“彼岸,你别太得意了。一会儿有你哭的。”
彼岸双手捂住脸,佯装害怕,浮夸地大叫道“啊啊啊,我真的好害怕呀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没装一会儿,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沈公子,你真当我没脑子的吗我从接了请帖赴宴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从图谋大事的第一起,彼岸就报了必死的决心,每活的一她都觉着是赚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当事人自己看通透了,死亡也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慕容慎露出钦佩之色,“彼岸姑娘果真是胆识过人。那在下也就直了。你要救许景行也可以,交出你身上的如梦令。”
彼岸撇了撇嘴,嘟囔道“虽然我知道我交出了如梦令你们也不会放人,但好像除了交出来,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沈清言厉声道“知道就好”
彼岸乖乖地掏出如梦令交给了慕容慎,慕容慎又转交给了沈清言,“清言兄,你看看。”
慕容慎在彼岸这里上了两次当了,两次都被彼岸用假的如梦令给糊弄过去了。受的骗多了,慕容慎也就长了记性,做事愈加心谨慎了。
沈清言反复查看,又用如梦令在许景行身上的伤口上实践了一下,最后确定这块是真的如梦令。
“接下来要我怎样,直吧”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若单纯只是为了她手上的如梦令那大可不必。